这话苍白无力，李青山睁开睛，双通红，泪涟涟，充满嘲讽望着他，一个字也不必说，他就仿佛被打败了，垂去避开了李青山的目光。

    李青山的脸上一个像哭一样的笑，闭上睛，泪一串掉来，像是从垂落的铃兰。

    但这话太难听了。

    李青山如果有一多余的，都不会愿意听去。

    但即使醒了过来，李青山的表看起来也是一派木然，仿佛了无生趣，好端端一个年轻人，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有活力，里散发一朽木的味。

    这些话再说严重一些就是：你不应该怪我们，应该怪你妈，因为你妈了那样的事，所以你才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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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意外的，李青山再次尝试自杀，这一次不需要别人劝他，他自己就那么了，幸好大夫就在旁边，发现得很及时，救了回来。

    他皱着眉看着李青山坐在旁边，喃喃自语似的说：“我是正确的，没有人希望看见家破人亡，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有很多人想要报仇，但前提是，你的母亲真的了那样的事。这怪不得我们。如果一开始没有人放贷，就没有人死，没有人复仇，你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面前了，显然是已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连一多余的辩解和修饰都说不来，否则，又怎么会沉默到这个地步？

    芙蓉把李青山带了去，给李青山看了他家，李青山的住已经被查封了，里面空无一人，虽然只是几天没有回来，看起来却让人觉恍若隔世，杂草丛生，鸟雀叽喳，没有人声，安静得如同空谷，偏偏附近又有许多人，两相衬托，更令人恐惧。

    李青山看向了他。

    芙蓉想不来自己应该说什么，后半夜忽然挠了挠，对李青山问：“你不知现在发生了什么，要去看看吗？你本来也是要去的，我可以带你去，如果你真的想要什么，去看过之后，回来再吧。”

    芙蓉的声音越说越沉稳，仿佛即将面对尘埃落定的结局。

    芙蓉隐约到一愧疚，但他并不认为这样是正确的。

    大约他的心已经开始腐烂了，虽然活着，但也只是活着，再没别的，世界上的任何好都和他无关，因为他觉不到了。

    芙蓉言又止好一会儿之后，对他说：“虽然事已经这样了，但你可以活去，你什么都不知，事不会牵扯到你的。”

    他闭上睛默默泪，双通红，如同成熟到腐烂的桃，即将落在地上，只要落在地上，就会里面的果，果虽然是的，果是粘稠的，果却很，即使不能把地面砸一个窟窿来，也不会默默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