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卿鸟?搁到硝的手肘，眨着圆圆的：“你这杯好喝吗？”

    被酒麻痹后的思绪与反应都要慢上很多?。她看着自己?的手，?午被男人?恶作剧般牵过的那只。因为在医院清洗并仔细消过毒，属于五条悟的气息已经然无存。

    她会接受别人?的好意?与帮助，但会拒绝五条悟。旁人?能看端倪，但五条悟的话……八成只会觉得卿鸟要远离他。

    “要和老师并肩，首先要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在非术师的世界还算不错。”卿鸟偏看向硝，然后目光停留在她的酒杯上。“重新使用术式遥遥无期。”

    “……但是，那样就?不能理所当然站在老师边了。”

    “小鸟的话，就?算不用术式也有很多?事可以。”咒术师的战场也不全都在第一线，家硝的战场在后方，在后勤，她比任何?人?都知每一环的必不可少。

    “今天不回了。”卿鸟嘬一柠檬，酸得瞬间清醒两三分。“老师的公寓就?在对面，走过去很快。”

    酒吧离五条悟的公寓非常近，卿鸟可以自己?步行过去。如果回专，就?要打车或者联系尾特地?跑一趟。以她现在的大脑，估计会在车上直接睡着。

    硝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对别人?的事也淡淡的，只接收不输，反而能让人?安心?来说?几句压在心底的话。她不会引导也不会加自己?的主观意?见?，只听，或是云淡风轻地?调侃几句。

    “……”

    酒过半巡，不远的时钟恰巧走过九。对夜生活而言这个时间不算晚，但对于最近生钟极其?规律的卿鸟来说?，已经快到睡觉的了。

    听到卿鸟的嘀咕，硝指绕着发?尾转了一圈。“嗯？”

    卿鸟也明白。

    家硝还有别的任务，再过10分钟会有人?来接她，任务地?与专不顺路。但如果不安排好卿鸟……她觉自己?会疼好一阵。

    家硝转发?尾的动?作一滞，随后想明白了什么，不再言语。

    五月时节，遇上暴雨将?不?的天，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粘腻的。无风之夜，树叶在路灯?安静得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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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歌的时间，硝忽然开。潜台词，卿鸟其?实不必这样沮丧。

    卿鸟在路的拐角站定脚步，扶着围栏发?呆。静谧的单行上树影绰绰，灯光与月光织辉映。

    家硝：“……”

    看来这两个人?熟悉又别扭，靠近又拉远，卿鸟的问题比五条悟更多?。一些基于心的自我?防护与缺陷，只有在遇到私密的时候才会被无限放大。

    “小鸟回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