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秒懂，上前隔着篱笆喊门：“有人在家吗？”

    稍作停顿又喊了两遍，才有一个拄拐老人开门来。

    边走边眯着睛往外看，“是哪个？有甚事？”

    应伯爵笑容和善，声音稍扬：“老人家，我们是东平府来的商队，走到此，想找地方借宿。”

    “您家有空房，抑或是您能帮着找几间空房，让我们晚上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儿？”

    拄拐老人眯着睛，将一行人打量一圈，尤其将西门卿上打量过。

    才慢悠悠：“我家便有三四间空房，只不知你们住不住得开。可要挤一挤？”

    西门卿迎向老人的目光，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在东平府清河县人士，劳烦老人家，我们挤挤便可。”

    拄拐老人侧相迎，“官人们请。”

    西门卿颔首致谢：“多谢。”

    看哥哥致谢，应伯爵等人也跟着微微鞠躬，拄拐老人俱都看在中，“客气了。”

    一行人了屋，在正厅坐定。

    老人要起，去烧泡茶，西门卿忙拦住：“老人家若放心，让我们随从自行去烧便是。”

    老人从善如，当即坐回椅，“有甚么不放心的，你们自便。”

    西门卿吩咐提刑所分派的两个兵士，“东西放，去后厨烧壶来。”

    其中一个兵士赵二，对另一个兵士钱三说：“你累得很，歇歇罢，我一人去就可。”

    说完卸包袱，又解腰间朴刀，一轻松往后去。

    老人目光在朴刀上落了片刻，收回后闲谈般地问：“你们商队，都些甚么生意？”

    应伯爵等人不会抢话，自然而然由西门卿回话。

    “胭脂粉的生意，吃的营生也，治病药材的，纾困解难的，调停纠纷的，但凡挣钱的生意都。”

    西门卿就差没直接报名姓了，老人也已心中有数：“大官人能耐。”

    西门卿谦虚:“老人家过誉，养家糊罢了。”

    一番敷衍的试探结束，双方也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