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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绪太过激动，本就颤颤巍巍的躯又恨得颤抖，浑浊的双不满血丝，状若癫狂！

    老人颤颤巍巍站起，仰似向西门卿、又似向苍天控诉：“叫西门大官人知，老儿是清池县与南县界，边远乡村来的，两日前傍晚才听闻盐军要审判官吏富，老儿便连夜发！

    昼夜赶路，才到得清池县，求西门大官人伸冤啊！”

    西门卿角余光扫过吴有德，对方虽极力镇定但仍显慌，收回目光时顺又经过白区域，其中有好几个百姓都没能掩饰住神。

似乎有了惧意和慌，见他看过来，又回以一个被冤枉的委屈又孤傲的皱眉。

    “他说我孙儿聪慧灵秀，便地收了他学生。当时老儿想老贼是学政的提学，朝廷命官，我孙儿拜他为师也使得。”

    “老人今日途跋涉来此，有甚么冤要控诉吴有德的，且请讲。”

    “天可怜见，我那孙儿得白乖巧，又聪明机灵，三岁时因缘巧合，竟发现他能过目成诵，村中读过书的老人都夸是个读书的好苗。”

    不是自夸，论察言观，西门卿从不曾过差错。

    “想着县城的先生知识更渊博，便直接来县城拜师，我本带孙儿拜一个举人为师的，但却遭遇吴有德老贼！”

    “闭嘴！混账老儿!！你这样，莫不是疯癫失常了！？竟然如此污蔑本官！”吴有德睚眦裂，几乎破音地怒喝，“本官年已甲，清清白白为官人，今日竟被你如此污蔑！”

    “我要告无耻吴有德！污我七岁孙儿至死！”

    “无耻老贼！今日我便要你为我孙儿偿命！”老人见吴有德如此气急失态，反而绪平稳来。

    “在我孙儿生那年，我儿便因病离世，第二年我那儿媳也追随而去，只剩我们爷孙二人相依为命。”

    “到六岁时，已经能背大学和论语了，就连场镇的秀才都断言必是士之才。老儿就此一个孙儿，自然望他成才，便决定送他读书。”

    “老儿家无余财，孙儿拜师之后就不能在县城久留，吴有德老贼是我孙儿是他弟，自该住他府上，老儿便将孙儿托付，离开县城回了家。”

    那神是……怨恨，和期待。

    看上去他恨不得从丈台上去，掐死老人，但看押的护卫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

    但西门卿并不打算遮掩这桩意外，而是往红区域走近两步，来到台前，抬手示意老人起来说话：“老人家请起来说，青天白日之，是非善恶必有判决。”

    他意识到，在吴有德的审判上，要超意料了。

    转看向西门卿：“西门大官人，且听老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