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连京都到东京的路费都难。

    “开玩笑吧，”侑不太相信，“虽然是家里蹲，可是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没有一存款吗？”

    抚也无法理解：“他喜打小钢珠呢。而且有几个所谓还在‘圈’里的朋友喜打麻将，为了不失人脉，就经常去打几圈。”

    不过人菜技术烂，面心思还没别人通透，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钱输光，然后赖在本家，反正本家也面，虽然关系决裂，但又不好把他赶走。

    比如现在。

    侑只能说绝了，冤冤相报啊。

    打扰的因素全被剔除，一切都看起来很顺利，给了抚一计划通的错觉。

    这几天她认真吃饭，认真日课，和侑一起学习急救课程添加训练，每晚睡前站在全镜前，肌微微充血的状态充实了整个躯，以防对未来的空虚侵，以至于晚上也睡得很好，意思沉黑海，无梦一夜。

    可在那家烘焙坊上新特面包的前一天夜晚，抚像是早有预，在半夜时睁开了睛。

    突然间的清醒，和骤减的困意。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收拾收拾门，然后……面对一切了。

    夜总是令人发凉。抚裹着蓬松应季的被床，发现自己忘记给杯提前添。

    拿着杯，轻轻打开门——希望去厨房的动静不要打扰到睡在次卧的侑，她是这么想的。

    可走到客厅，抚看见了同样睡不着的人。

    “哟，你也没睡啊。”侑招了招手。

    抚朝他勾勾嘴角，越过沙发去接，被的声和声打破寂静的夜，咕咚咕咚，就连冷咙的声音都这么清晰。

    又是一阵，抚坐在侑的旁边。

    她起膝盖，用被把自己裹成一个三角粽。

    又用余光瞥了瞥侑，发现他正看着斜方，便也追着方向看过去，发现是从台一丝月亮的幽光透来，被照亮的那一束空气中漂浮着灰尘，类似于某微观生的观赏皿。

    灰尘的轨迹没有规律，抚盯了会儿，觉得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