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治。”

    听到我叫这个名字，太宰的表变得古怪起来。

    “我愿意为你赌上我的一切。”我将全的筹码推了奖池，赌上这些，说不定就能再次见到一个和小时候一样正经的津岛修治。

    “为我？”太宰俯从地上捡起《完全自杀手册》，漫不经心地说，“还是为修治？”

    他把他自己和津岛修治区分开了。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津岛家，但他离开后改名换姓，足以看他和原生家已经划清了界限。

    也可能是对过去的自己的全盘否定。

    “这两者有区别吗？”

    “有。”太宰微笑，“一个是死人。”

    “另一个呢？”

    “将死之人。”他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那样稀松平常，“不久之后我会和丽的小殉，结伴离开这个被过度氧化的世界。”

    “是么。”我想了想，“樱婆婆一定不希望你这样。”

    樱婆婆是我和太宰之间的禁忌词，即便是在结婚的那两年，我们也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关于她的所有话题。

    津岛家的佣人告诉我，樱婆婆是为了救溺的太宰亡的。那日我因为捉地鼠离开了一小会儿，回来就听到了噩耗。

    我中捞起了太宰，但再次潜去拉住樱婆婆时，已经太迟了。

    冬天的河有多冰凉，我一生都忘不了。

    津岛家主谢我救了他的幼，提给我一大笔钱作为补偿，我依然可以留在津岛家，等到成年时当上家，这对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我拒绝了。

    我只有一个请求，填平那条河。

    这个请求遭到了整个津岛家的反对，没有人支持我，连津岛家主都皱着眉提醒我发绪应该换个方式。

    没人支持，我也没有放弃，除了吃饭睡觉，我每天都去山坡上收集石扔河里。我手里有一本太宰送给我的中国神话，里面有一个《卫填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