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大分佣人都不待见他。

    津岛家主连训人时都忘了他这个儿的存在。

    “你饿了么？”她拿一个面包递给他，“我还有事要忙，等会儿再送你去警察局。”

    他听到有人在跟他说话，抬起来。

    对面的少年已经将自己的那份分成两半，在小孩们全都因为低啃面包陷视角盲区的时候，他直接用嘴衔着面包，喂给了少女。

    不被父亲期待。

    他仍然望着少女，他在思考为什么她要买那么多面包？

    津岛修治接过面包，没吃，只是举着。

    他歪打量她，她怀里抱着很大的袋，里面装满了从商店里买的面包。

    也得不到兄和们的喜。

    少女背起了他。

    他实在咽不去。

    津岛修治望了望自己手里的面包，准备将它拆开。

    小孩们一见少女回来，故事也不听了，闹哄哄地围过来吃饭。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有不放心，我带你一起去办事，等结束了再去警察局。”

    面包是分发给孤儿的，在难民营里，白天拉大提琴的少年正在给衣服脏兮兮的小孩们讲故事。

    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回去。

    “你是日本人吗？”少年忽然问他，用很利的日语。

    津岛修治了。

    ……如果自己消失了，那么家里人会来找吗？

    是白天拉琴的那个少女。

    他没说话，肚替他发了咕咕的声音。

    ——晚了一步。

    她的背并不宽，反而纤细，但这是记事起他第一次被人背，也因此看到了一些的风景。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爸爸妈妈呢？”

    五岁的津岛修治还听不懂俄语，但他天生聪明，能猜到她在说什么。

    “小朋友，你是不是迷路了？”少女又问了一遍。

    这一刻，津岛修治明白了，他们不是兄妹，是恋人。

    跑酒店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外面着大雪，加上是比白天更冷的夜晚，他还没吃晚饭，又饿又冷，瑟瑟发抖。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了。

    他坐在商店街的台阶，细数着自己单薄的人生经历。

    不被母亲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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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啃了一手里的面包，白日里幻想的味得偿所愿，但并不好，很很，像木，是他吃过最糙也最廉价的面包。

    肯定是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爸爸妈妈呢？

    周围的同龄小孩也不和他玩……

    面包不多不少，正好一人一个，不，还是少了一个——她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