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终于把最后一个洗净的碗放沥槽里的时候，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一开始试图反抗过。他躬着，手肘撑在池边上，用力呼着，承受她带给他的一切。

    “碗都洗净了，好乖。”

    “奖励你好不好？”

    吴锡听到她的声音，本能的回答她：“好”

    薛笠带给他的觉，一阵阵的，像浪一样拍打在他的上。吴锡突然想起，他和她一起买菜回家时，坐在车上看着的场景。薛笠就在他前，笑着对他说话。她的后是慢慢往后走的街景。黄昏的街上已经亮起了路灯，昏黄的灯光照了汽车里，打在她的廓上。汽车好像在逐渐加速，她后的画面变化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每一幕被框窗里的背景都飞快的略过去，连残影都没有留。最后一个瞬间，他觉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除了近在他前的她的脸。

    他彻底脱了力，膝盖抵在橱柜上朝，他慢慢的向跪去。

    薛笠抱不动他，只能贴着他和他一起坐在地上。

    “碗又脏了。”

    他听见她这样说。

    -

    第二天早上薛笠醒来的时候，吴锡的手箍在她的腰上，埋在她的怀里，像一个要大人抱的小孩。

    薛笠思考了一，觉得自己很难在不惊动吴锡的前提从这样的姿势里起床。但她不想醒吴锡，她昨天晚上没轻没重的折腾了他好久，迟来的愧疚让她想让吴锡再多休息一会儿。

    于是她继续躺在床上，眯着睛有一没一的用手拨吴锡的发。

    吴锡动了一，嗓里发一些糊的咕噜声。薛笠以为他要醒了，想趁机起床。结果他只是调整了一姿势，更的埋了她的怀里。

    这更起不来了。

    但她已经觉得半边躺的发麻了，难耐的也想跟着调整一姿势，却还是把吴锡惊醒了。吴锡抬起睛懵懂的看着她。

    薛笠顺势轻声对他说：“我要起床了，你再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