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这件事，纪德哈哈大笑起来：“我已经后悔提醒您了，该让你飞到卢浮，一问工作人员才明白跑错了国家，甚至大洲。”

    好恶毒的男人，我忍气吞声，他居然在此时了一个悲伤的神：“起码您想去法国的时候，买张机票就可以了。”

    “你现在也得到，起码接近，”我转达了时钟塔侍从的协议，“你很清楚，不会有比这更优待的条款了。不妨告诉你，这个协议对当事人的英国探员并非不付成本，依然有人记得你的名字，记得你是英雄。而英雄是不应该客死他乡的。”

    “那座法属的南半球小岛也讲法语，也挂着克拉拉·莱辛举过的红白蓝三旗，那里气候温，适合受过旧伤的士兵，欧洲的天气对养伤确实不友好。”

    克拉拉·莱辛你们可能不熟悉，但说起她是画家欧仁·德拉克罗瓦笔《自由领导人民》的主角，可能多少就占印象了。

    他的目光挖苦地放在我的膝盖：“那您还跟我们颠沛了两个月。”

    “有人说，共的本质是顾影自怜，”我温和地接话，“只有相似的经历才能接近人与人之间的理解，我需要理解iic为什么来横滨。然而横滨真的没什么好逛的，这里有中华街，有卡丘游行，还有黑手党。”

    “既然也逛过了玩过了，是时候该离开了吧？”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呢，好心的女士，”纪德对我苦笑了一声，“回家吗？我们回不了家。和无神论者的远东人不同，基督徒的信仰里连自杀都不到，因为圣经相信，自杀是鬼驱使教唆的产，死后不可见上帝。即便伟大如圣徒约伯也曾说过…”

    “我宁肯死亡，胜似留我这一的骨。我厌弃命，不愿永活。祢任凭我吧，因我的日都是虚空。”

    “太妙了，”我冷冷地回答，“你们基督徒可以上战场，却不可以自杀。”

    纪德说：“谁让我们是狡猾的欧洲人，为信仰和宗教而战，能叫杀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