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解释，彻底让人丧失了倾听的耐心，只把他当一个坏小孩，为了引光，什么谎都撒得，看他的神也纷纷变得厌恶质疑起来。

    翔吾恨毒了这目光，什么坏小孩？落街努力想活去的就是坏小孩？一日三餐无饱，乞讨时总被当垃圾踹开的就是坏小孩？

    他只是想活去，有什么错。

    翔吾咬着牙，瞪着人群，这样的不友善的神让人吃了一惊。有人活了大半岁数，从未见过这样的神。

    伊织也看到了人群气氛微变，乘胜追击问：“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翔吾狠狠唾了一最近的那个嫌弃掩鼻的女人，笑：“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什么时候诬陷你了。”

    他真的很恨这些伪善的人。

    “哪怕我帮过你？”伊织代替慎一发问，两人影重合。

    翔吾弯着腰愣了一会儿，后怪笑起来，笑到泪都来了，他说：“你越救我，我越恨你。”

    众人沉默。

    翔吾盯着甲板上的细碎纹路，苦涩又痴狂地说：“你有本事就跟这些人一样啊，恶毒虚伪，你假惺惺地帮这个帮那个，装什么装。”

    他的话像毒蛇，咬住了人们的要害。毒牙，避无可避。

    在场的人脸都不太好看了，这小孩言不逊，把他们也骂去了，但这也左证了他确实是在诬陷伊织。

    翔吾瞪大着睛，仇视着所有人。

    翔吾还记得第一次向他伸手的那个青年男人。如盛一片，山明寓雪，照拂在了他面前的破碗上。男人脱的温的外衫让他短暂地摆脱了冬日的寒颤。

    那个冬天好像不冷了。

    船上的人醒悟过来：“这小孩就是个撒谎的骗。”

    那压抑的氛围一散开，船上的人神都变得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