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还有他的一句话：多谢沈少介绍的学校。”

    沈夜然心里问候厉老狐狸祖宗十八代，面上却仍是一派温良无害小白兔状：“哦，是这样，我听说厉家的小儿想到英国留学，却没找到合适的学校，所以联系了英国的朋友，介绍了一所学院给他。小事一桩而已，厉伯伯也太客气了，还送东西过来。爷爷您别心了，改明儿我就去厉家回个礼。”

    沈老爷没有说话，只沉静地看了一沈夜然，那神毫无老年人惯有的混浊无力，锐利得像一柄鞘的刃，得沈夜然无可逃。

    “爷爷……”他声音弱来，带上了少年的无辜和哀求。

    “听说是为了个小omega？”老爷沉了声音。

    “不是。”沈夜然立刻本能地回答，可是一对上老爷的目光，又心虚地低了，“他本什么都不知的，爷爷。是我的错，没有思虑周全，让厉文彬钻了空。您罚我吧，”他抬起，抿了，腰得更直了些，“不关别人的事。”

    “呵！”老爷笑一声，手里的报纸啪地拍一茶几，“当然要罚你。厉文彬往家里送了多少回东西，都让我派人挡了回去，他正发着愁不知该怎么攀附呢，你倒送上门去给人拿。你当厉家小真那么容易送走的？他家老撒着网在后面等着你呢。”

    沈夜然大气不敢吭，乖乖站得笔直。

    沈老爷沉片刻，：“这样，城东那块地也不是什么大事，厉文彬想要就给了吧，明天我让小慕给你老打电话说一声，也省得厉家老拿着这么事儿说。至于你……”

    “就那么息！”老爷接着恨铁不成钢地骂，“追人就大大方方地追，要护着也大大方方地护着，看你玩的那一，什么玩意儿？惹个烂摊不说，人还没到手！就针尖大胆，只敢拉着小慕天天晚上蹭人自行车！说去都给我老沈家丢人！”

    沈夜然愣了一愣，没想到慕晋早把自己给卖了个净净：“我……”

    他憋了半天，平日里的能言善一儿也不敢在老爷面前使来，只讷讷：“他说我们不能早恋。”

    “娘希匹！”老爷怒骂一声，手里的报纸打到了沈夜然上，“你爷爷我当年追你，才16岁，他娘的三天就上了炕，一个多月你肚里都揣上你爹了！哪像你小！没用的东西！”

    老人了气，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稍稍收回了些那一常年呆在兵营里浸染而的匪气，才又放缓了语调：“不过你能为了那个小omega到这一步，我也算看来，你是认了真了。你们年轻人对象的事儿，我老人家没那个功夫瞎心，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