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大脑，呈现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不是他熟悉的家里的被，床不是他熟悉的家里的床。

    他有茫然地睁环视了一四周。

    整洁净的房间，公式化的布置，这不是他的房间。

    然后他看见沈夜然端着杯来，看见他醒了，朝他笑得比光还灿烂，走过来薅一把他蓬蓬的发。

    接着，他的额上落了一个轻柔的吻：“醒了？我让酒店送过来了蜂，起来把蜂喝了，然后再继续睡。”

    他震惊地瞪大了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夜然的脸。

    艹！

    丢失的记忆像一样涌了上来。

    他想起来了！

    他喝醉了。

    他对着沈夜然唱了一晚上歌。

    他喊沈夜然哥哥了。

    他不要脸地要人抱要人背，不抱不背就发脾气。

    他把自己送给人家咬。

    他还要人家摸他，虽然只准摸一。

    他说要跟人睡。

    然后……跟着人到了酒店开了房。

    再然后……

    就睡了。

    睡了。

    了。

    ……

    短暂又漫的沉默。

    简星艺平静地拉了拉被，声音是醉后的嘶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忽略掉他眸里三观塌陷的一片死灰、从脖颈逐渐弥漫起来的红和音调里的视死如归，是可以选择相信他的话的。

    沈夜然掀开被，把人抱起来靠床坐好，接着一脸平静地把蜂递到他边：“好，先喝蜂，咙都哑了。”

    他就着沈夜然的手喝了，再抬起，地解释：“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夜然：“嗯，喝醉了嘛，断片儿也是正常的。”

    他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跟着猛：“对对对，你上次喝醉就断片儿了，你懂的，喝多了就是这样，哈哈哈。”

    笑得毫无灵魂可言。

    沈夜然只说：“再喝一。”

    他心虚，不敢不听话，咕咚咚去大半杯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