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太失落，也没有再求。

    同一句话说两遍就够了。

    曾经他的老师就跟他说过，艺术在于发现和欣赏，而不是去挑剔不完，去求理想中的。

    陈二三在这件事上太过执拗，迟早会变得怔。

    最后他的老师对他说：“你以后不要这行了。”

    自此，完成毕业大作之后，陈二三就放弃了自己的专业。

    其实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模特了。

    只是那一瞬间的心动让他产生了冲动，仿佛回到了当初最执着的时候。

    “抱歉。”陈二三微微一笑。

    他往后退了一步，收回了之前所有的切，又回到了最初心如止的觉。

    祝吾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陈二三。

    刚刚那一瞬间，陈二三里的光彩就像路灯的飞蛾掀起的翅膀一样迤逦短暂。

    站在路灯的陈二三，风卷起了他的衣摆，了他的发，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和平日岁月静好的他没有什么两样。

    忽然，一声车笛打破了他们周遭的寂静。

    陈二三这才发现，男人穿的有多单薄。

    米的丝绸衬衫，黑的，一条黑的丝绸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脖上，甚至衬衫的扣也扣反了，松松垮垮地了一大片膛。

    再一看对方赤着脚，那样就像是逃难逃来的。

    陈二三张了张嘴，轻声，“冷吗。”

    过于突然的关心让被风凉的空气又有了聚拢升温的趋势。

    祝吾实在不知该以这样的状态对陈二三说什么，脆保持沉默。

    陈二三问之后也轻轻地抿起了。

    他今天好像有说的太多了。

    空气再度安静来。

    祝吾看着陈二三的脸，视线逐渐移，看向了陈二三别在的那支玫瑰。

    注意到他的视线，陈二三顿了一，伸手将玫瑰取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