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与脸上的茫然不似作伪，李忌扯了扯角，意识到徐微与看不见以后，又用冰冷的刀鞘抵着徐微与的角往上了一，像是一个隔空落的亲吻。

    会用刀吗？拿着有什么用？

    时间在医护人员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中缓缓后移, 在调查局众人看来，徐微与和新来的医生相良好，恢复得也很快。不意外的话, 再有两三天就能办理院手续。

    洗手池声哗哗。

    李忌站在白瓷砖砌的台前，伸手接。指上的牙印随着冲刷逐渐变淡, 最后消失。

    他轻轻笑了一声。

    他这几天一直在给徐微与喂血。颜祈留的外勤看不见病房里的状，以为一切正常，就什么都没。于是徐微与也以为他的举动是正常的, 忍不适合了几天。

    刚才才爆发。

    真是笨死了。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好骗。

    李忌拧上龙, 抬看向镜中的自己。

    没有肌支撑, 从型上看, 他比原先瘦了不少，脸型也发生了变化。只要调查局不把专业设备搬过来, 里里外外地测一遍污染值，他就能用这个份一直混去。

    唯一的问题是，巢还没有成熟，他没法在外面待太久, 要不要带徐微与回去呢？

    或者换一说法要不要把徐微与抓走关一段时间呢？要不要让他再听话一呢？

    李忌靠近镜面，左手五指在玻璃上, 冷冷盯住镜中的自己。他的大半张脸都隐藏在覆面，说看不到自己的表。但他角的弧度狰狞，生生将布料扯了几诡异的褶皱，正面看过去, 极为可怖。

    要是在徐微与面前这幅样，肯定能把他吓得晚上不敢睡觉。

    李忌愉悦地想。

    躯残缺, 于是代表理智的灵魂和代表疯狂的灵魂活跃地混在了一起，相互换意见。无数声音, 无数也许属于他也许属于其他东西的声音叽叽喳喳地在他耳边抒发意见，将用于自控的神经挤到角落里，不许它发挥作用。

    李忌知自己状态不正常，大概比之前在古村里时更疯。

    这段时间，徐微与看他的神越来越复杂。一开始还是单纯的警惕，后来就变成了戒备和害怕。再后来，发现他其实不会实质地伤害到他以后，戒备仍旧存在，害怕却变成了无语和排斥。

    李忌察觉到了，但懒得控制。

    他总得些什么磨平心底的戾气。不然一直压着，等到爆发的时候徐微与得被他玩死

    镜中人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就在这时，镜面边角突然多了一抹亮。

    李忌眸光微凝，看过去。只见那人走过房，本想继续向前，但似乎是瞥到了他，脚一顿，随即朝他这边走来。

    是颜祈。

    李忌敛神。他和颜祈总共过两次手，这个人给他的觉很奇怪。他并不疯狂，并不怪异，理智稳定，行为正常，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但却能在某些时候猝然压制住他。

    在这位特殊的调查员面前，李忌摆了之前那副不善言辞的冷脸。

    颜祈知他会说话，但一都没有介意，浅浅笑开主动示好，邱先生，好巧。

    李忌依旧不说话。

    他的声带其实已经好了，嘶哑难听的声音是利用能力的认知影响。当初在野佛堂里，他用同样的招数对付过杨朵和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