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人笑了，轻声问：“想我了吗？”

    “否则想什么？”丁焕亮明知故问。

    这么随便的态度，他的堂主居然不动气，看来真是“前的红人儿”。

    北府堂堂主，贺非凡的上司。

    漆黑是突然降临的，仿佛坠了渊，又好似升上了天堂，灵魂轻飘飘，却沉疴难愈，沉呀沉，猛地一抖，丁焕亮睁开睛。

    贺非凡让他拽得直笑，边笑边扣住他的手，弓起腰：“是真笨，还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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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非凡却踢掉鞋，脸朝趴到大床上：“忙了这么多天，肌都僵了，来，给我松松背。”

    他说的是自己的带，丁焕亮恶狠狠地瞪着他，两手伸到他肚底，抓住带扣，使劲儿往两边拽。

    这回换丁焕亮跟着他了，亦步亦趋，直到柔的大床边，贺非凡脱掉丝绸衬衫，一背雄健的肌，和有些血腥的饿虎人刺青。

    贺非凡跟虫似地跟着他：“你现在还有心思想那些？”

    “我以为你喜这，”丁焕亮嗖地带，两抓在手里，在空中打了个响儿，“你听，多带劲儿。”

    丁焕亮惊讶于他的动作和气，即使是红人儿，也太……

    颤动。

    背很，丁焕亮两手徐徐地推，他有手劲儿，也知御者常见的肌伤，没几，贺非凡就着气说：“带解开。”

    “目的？”丁焕亮停来，两只浅的睛一样，“我有什么目的？”

    贺非凡扔文件夹，朝他走过去，他走，丁焕亮也走，像是躲他，其实是擒故纵：“组，伽蓝堂那骨架，真的别掉以轻心。”

    “你呀，就是太听话，”贺非凡离开窗边，握杯的手伸一指，直指大屏幕，“分社那么多堂，就你傻，每次都往前冲。”

    半封闭的隔断外，客厅那边有时断时续的说话声。

    他爬起来，用浴巾裹住，从昏暗中看过去。

    “想……”贺非凡习惯打直球，但面对这么个尤，他忽然觉得太直了不艺术，“想怎么让我帮你达到目的。”

    在颤，床在颤，大船在颤，海在颤，窗外的积雪和远山也在颤。天在颤动中转暗，星斗爬上天空，像要从天掉来一样，在颤动中闪光。

    拂晓特有的那光线，他翻过，大床另一边是空的，余温还在。

    丁焕亮看着前这个不羁的男人，摇了摇。

    “非凡，你快回来吧，”屏幕里的人向前倾着，用一近乎于撒的语气，“你不在，我觉都睡不踏实。”

    哦，丁焕亮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红人儿。

    丁焕亮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手心了一层汗，可看贺非凡那小，围着个浴巾端着杯酒，正站在窗边，老神在在地看海景。

    妈的，丁焕亮暗骂，垂手走过去，脱鞋上床，两跨到他腰上狠狠一坐。

    “还有更带劲儿的吗，没有换我了。”

    贺非凡转往回走：“比如说，统一沉，再比如，依托染社的影响力，雄踞整个连云关外？”

    咔哒，带扣开了。

    一面大屏幕，上是个清瘦的男人，穿着藏蓝的小西装，左上别一枚金属徽章，十盛放莲，是染社的级。

    是带劲儿的，贺非凡的肌发力，把他从腰上颠来，翻天覆地仰在床上，上颤了颤。

    “嗯！”贺非凡享受地闷哼，背上的肌绷了又松开，那只张牙舞爪的猛虎跟着动了动，有那么一刹，仿佛活了。

    “行了我知了，”贺非凡像所有被依靠被需要的人那样，随敷衍，“就回去了，带着吞生刀，还有属于染社的沉市，让你在北方分社所有堂主面前有面。”

    雄踞一方，丁焕亮摸上自己的衬衫纽扣。

    “……上急了，了两次，问我莲旗什么时候能到沉上空，我就不明白了，染社关这么大的事，怎么就成了我北府一个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