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琢疑惑：“为什么？”

    空气有刹那凝滞。

    他举起左手。

    “对了，”逐夜凉叫住他，“姜组，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曼陀罗的组织？”

    “呃……”岑琢皱眉，“我没见过贺非凡本人，但在大兰跟蔓钩过手，那就是个糙老爷们儿，你们堂主是不是瞎？”

    “贺非凡和你们堂主的关系，”这只是个借，逐夜凉抓住了，“我的人要北府堂，亲自去看一看。”

    “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那说定了。”

    “行，”岑琢又凑回来，“去就动手？”

    不等姜宗涛说话，他又加上一句：“贺非凡一死，我们立即拱手奉上！”

    岑琢忽然有一奇妙的觉，让他想起第一次和这家伙接，两人之间那烈的引力：“喂，我这条胳膊好像很喜你。”

    “别急，”逐夜凉伸铁手，哄小孩似地拍拍他的脸：“北府堂在明我们在暗，机会有的是。”

    “哦？”岑琢手指替敲着桌面：“如果我们拿吞生刀换呢？”

    “贺非凡是我们堂主的心，”姜宗涛浅笑，“这么说，你们明白吧？”

    双方一句压着一句，剑弩张。

    姚黄云牵动嘴角，惨淡地看着他：“我早说过，我是你的污。”

    姜宗涛不耐烦：“你们有什么条件可谈？”

    岑琢和逐夜凉对视一：“那姜组，我们来谈谈条件。”

    姜宗涛愕然：“打了我们的船，抢了我们的骨骼，你们还想投靠，”他憋不住笑，“谁给你们的脸？”

    姜宗涛挑眉。

    二对一，姜宗涛没什么谈判优势，他也不想要优势，开门见山地说：“我同意合作。”

    “没有条件的合作在这个世上是不存在的，”岑琢靠向椅背，抛他和逐夜凉早就商量好的说辞，“杀掉贺非凡后，伽蓝堂要北府，在堂立组。”

    姜宗涛徐徐吐一烟圈：“杀贺非凡和北府堂，你们只能选一个。”

    逐夜凉推开他：“北府堂看过蔓钩带回的录影，你和我他们都见过，让修去吧。”

    姜宗涛不同意：“你们去了，万一大开杀戒怎么办？”

    姚黄云沉默，然后轻喃：“去兴都的监狱城也好，白虎、青龙都在那儿。”

    姜宗涛却说：“我现在杀了你们，一样把吞生刀上去。”

    “你当时有没有觉

    “不，第一次先探探路。”

    是这么回事啊……岑琢看向逐夜凉：“那还真不好办。”

    这话像一把刀，割在姜宗涛心上，他咬咬牙，放开他：“岑琢呢，我要见他们。”

    “我说你这气，还能再臭一吗？”

    逐夜凉前倾，光学目镜锁定在姜宗涛上：“我怎么知你说的是真的？”

    这话，姜宗涛豪不怀疑：“实话告诉你们，北府堂是不会要伽蓝堂的。”

    姜宗涛抓着他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一汗！”

    岑琢没被他的挑衅打节奏：“贺非凡斩尽杀绝，我们是不得已，试想染社这么大的社团，谁敢为敌？”

    姜宗涛认真想了想，肯定地说：“没有。”

    逻辑无懈可击，姜宗涛：“好，你们定人，我负责带去。”

    他推门去，岑琢朝逐夜凉靠过来：“你不是第一次问曼陀罗了，兄弟，还是仇人？”

    谈判告一段落，姜宗涛起要走。

    姜宗涛让他逗乐了，习惯地摸一摸脸上的疤：“他枝大叶，我们堂主金枝玉叶，正好一对儿。”

    “想大开杀戒，我们一开始掐住姚黄云的脖，你带我们去就行了，还绕这么大一个圈儿？”

    会面依然在二楼的保密会议室，岑琢和逐夜凉就座，姜宗涛握了握姚黄云的手，让他去，姚黄云有些意外，但没持。

    姚黄云惊讶，但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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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忧心忡忡，“没有比你更好的炮灰了。”

    逐夜凉啪地亮起炮筒灯：“你试试看？”

    “和你没关系，少问。”

    逐夜凉盯着他那只镶钻的机械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