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非凡和丁焕亮搬了新家, 在江汉的中心区，二层独立建筑, 带园, 从南台能看到不远的裳江, 武装船护卫着渔船在江面上往返游弋。

    北方分社还给拨了三个小弟，住一楼，贺非凡代了一规矩，哼着歌儿上二楼，卧室，回把门关上，落锁。

    丁焕亮在屋里，卧室附带的小客厅墙上挂着一张地形图，他在研究，听见上锁声, 看过来：“嘛？”

    “新房, ”贺非凡盯着他, 神火辣辣的, “咱们预个？”说着，他把衬衣脱了，里古铜的肤，很健壮，还有在北府留的伤疤。

    “预你妈个。”丁焕亮冷冰冰的。

    他越是这样，贺非凡越兴致，解开带脱掉, 从背后贴上去：“怎么，吊我胃？”

    丁焕亮嫌他，很不耐烦地推他：“起开，我现在没心思。”

    “啧，每次跟你都这么费劲，”贺非凡有不兴，但还是讨好地拽他的衬衫，“总这么看你脸，我他妈真去找……”

    丁焕亮猛地搡开他，一脸煞气，慢慢的，笑起来：“贺非凡，我不是你那什么堂主，你他妈找谁找谁。”

    贺非凡的脸也冷来：“丁焕亮，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你给过我什么脸？”丁焕亮质问他，“你是给过我枪，还是给过我人？我只知我们现在连个堂都没有！”

    “我他妈有的，哪一样没分你！”贺非凡也来气，一来气，就不择言，“别忘了，是我把你从大兰带来的，你像个傻似地在路上跑，是我拽着你上的北方分社的车！你他妈想往上爬，搞清楚该谁的jb！”

    很糙的话，刀似地扎人心。说完，贺非凡就后悔了。

    可他梗着脖，不服。

    丁焕亮盯着他，异常平静，然后了：“你说的对，”他开始解衬衫扣，“我他妈是有不识时务。”

    这不是贺非凡想要的结果，里窜着一恶气，看着丁焕亮脱了个光，走过来。

    “喂……”他想抓他的腕，那家伙却直接跪去，“喂！”他吼他，用力推他的，“你他妈……”

    丁焕亮非跟他拗，两个人你推我搡，都使了劲儿，只听咚地一声，双双摔在地上。

    “妈的！”丁焕亮在，背磕得生疼。

    贺非凡枕着他的肚，乎乎的，不想起来，“我说你怎么这么别扭！”

    丁焕亮没声，手正好搭着他的肩膀，有一没一揪他耳后的发，像摸一条狗。

    贺非凡却很喜，喜他这说不清不明的小动作，比在床上发疯地还喜。

    “贺非凡。”

    “嗯？”

    “你说，我们怎么才能爬上去？”

    “等机会，”贺非凡亲他肚脐周围的肤，“像狮堂刺客那样的机会。”

    丁焕亮摇：“机会不会自己来。”

    贺非凡抱着他的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