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不相信他不知，去的那个面临着什么，危险、死亡，或许还有背叛。

    “我们都去了，万一有事，连个搬救兵的都没有，”丁焕亮看着他，理智得近乎残忍，“我事了，有你在江汉，我还有活来的希望。”

    贺非凡自认为是个混，追名逐利，杀人无数，随时都会从背后人一刀：“你他妈就这么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相信谁？”丁焕亮自嘲地笑笑，“我他妈混的，只有你了。”

    只有你了。

    再好的猎狗，都只是狗。

    贺非凡起去屉里摸了刀，丁焕亮看见：“嘛，要割腕啊？”

    贺非凡让他逗乐了，然后，真的把刀尖对准自己的手腕，左手，侧。

    丁焕亮腾地站起来，看着他刀，利落地一，接着狠狠一挑，是金属芯片。

    带着血，贺非凡扔给他。

    “你他妈……”丁焕亮嫌弃，“恶不恶心！”

    贺非凡涨红了脸，大吼：“信！”

    “什么玩意？”

    “你带着去太涂，”贺非凡轻声说，“我在江汉等你。”

    没有金属芯片，就不能远程启动骨骼，在某程度上，等于把自己的命到了另一个人手上。

    丁焕亮迟钝地眨了眨，意想不到，又像是被这生猛的罗曼克震惊了：“你他妈当我是十三四的小姑娘？”他自言自语，“谁信你的鬼话……”

    嘴上这样说，手，却把芯片握了。

    第二天，贺非凡再次来到染社总，向司杰报告丁焕亮去太涂的打算，果然，司杰没有提一句给他派兵的话，但丁焕亮也有要求，他要三件东西，需要染社社的同意，司杰于是第二次带贺非凡去见汤泽。

    十楼，还是那条曲折的小，贺非凡盯着司杰致的背影，分社、级、封疆大吏，在他里，丁焕亮是狗，自己难不是吗？

    “那小，”司杰突兀地说，“很有勇气。”

    他指的是丁焕亮，这不痛不的赞许，贺非凡替丁焕亮不屑。

    接着，司杰又说：“你御有方啊。”

    这是在调侃贺非凡和丁焕亮的关系，他为什么这么，而且是在通往会办公室的路上，这个森的家伙，贺非凡想，总是让他骨悚然。

    会室到了，司杰事先请示过，敲门直接去，汤泽着烟站在房间中央，贺非凡在他后第二次见到了须弥山。

    佛陀说，一千个世界是一个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是一个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是一个大千世界，而须弥山，就是这三千世界的中心。

    贺非凡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离世界的中心这么近，而那个中心，就掌握在前这个男人手中。

    汤泽看起来不太兴，对司杰说：“刚丢了太涂城，还敢来跟我要东西？”

    “会，”司杰连忙俯，“北方分社已经有了反攻计划，由北府堂贺非凡派人北上，收复太涂。”

    汤泽不耐烦地问：“这次要多少骨骼？”

    没等司杰开，贺非凡抢先说：“一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