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沙？”白濡尔意外，“怎么搞成这样？”

    “汤泽是从北方打过来的，裳江以南大多不服，这三年一直在混战，”砍刀指着自己和同伴骨骼上的累累伤疤，“现在千钧回来了，成沙以南的大片土地翘首以盼，龙门组愿意为千钧先锋！”

    成沙以南……白濡尔心思一动：“染社南方分社的办事是在匡州吧？”

    匡州，南距成沙七百公里，曾是狮堂在南方最重要的城市、朱雀堂姚黄云的驻地，不仅有海，还有大吞吐量的优质港。

    “早就不是了，”砍刀摇，“染社镇压不了南方的叛，战线一直在收缩，现在南方分社的办事就在甲字成沙。”

    白濡尔没想到，他在猛鬼城三年，汤泽非但没摁住南方，反倒让人家把战线推到了家门。

    广目天王号重新发动，在大战后浑浊的江面上剪一的痕，白濡尔主人般邀请龙门组舱，伽蓝堂一人继续在战斗位待命，随时防备染社反扑。

    贾西贝嘟着嘴，在御者舱里抱怨：“他在里边主，我们在这儿守卫，好像我们是他的小弟似的。”

    修笑了：“和人家比，我们确实是喽啰。”

    “不是这个意思，”日月光被贾西贝穿着，怪异地扭了扭腰，“我们是岑哥的小弟，又不是他的。”

    修这才意识到，对于白濡尔的鸠占鹊巢，他似乎不反，甚至觉得理所当然，看来逐夜凉说的那些“毒”，已经了他的心。

    “修哥，北府的朝组往南方卖官，可能就是卖到这附近，阿来的……”提到这个名字，贾西贝忽然想起来，“哦，你当时没在医院，不认识阿来。”

    他往右舷那边看，在找转生火的影。

    修的心骤然揪，北府，那就是他和贾西贝渐行渐远的开始，不知不觉，小贝已经直呼元贞的名字了，而他呢，还是人家的“修哥”。

    膛里空了一块，修拳，他也渴望温柔，渴望被。

    白濡尔把龙门组安顿在一层，走舷梯上楼，修偏看见，擅自离开左舷，脱掉骨骼追上去。

    对于他的尾随，白濡尔没拒绝，前脚卧室，后脚就被修抓住手腕，一片炽的掌心，微微有汗。

    “你想什么？”白濡尔问，声音冷冰冰的。

    修意识到自己的逾距，一慌，想放开他，白濡尔却反手把他拽住，咚一声踹上门，又问了一遍：“你想什么？”

    “我……想……”修张地盯着他，狮堂的千钧，牡丹狮的主人。

    “你想……”白濡尔和他差不多，垂睛，看着他的嘴，“什么？”

    修觉得全的汗都立起来了，他可以吗，真的可以吗，亲吻这个执掌过天的人，和他互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