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杀了刁冉？”岑琢问。

    黑暗中静了一阵, 鬼魅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洛滨？”

    “不是吗，”岑琢蹙眉, “可你说这些的语气……”

    “不是。”鬼魅斩钉截铁。

    但那间红屋里的况, 洛滨是怎么杀的刁冉, 那些细节，除了他们俩，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

    岑琢心一阵发，故事里的刁冉和洛滨，就是的他和逐夜凉，单方面的憧憬，得到的却是背叛。

    “你不想知之后的事吗？”鬼魅问。

    岑琢意外：“还有之后？”

    “对，那天晚上，洛滨借着酒劲儿连夜兵，过江吞并了甲字江汉, 一开始07师激烈反抗, 251旅本不住, 后来洛滨亮了刁冉的尸……整个过程只有四个小时, 他成了07师的师，江汉独一无二的主人。”

    岑琢哑然。

    “第二天，洛滨酒醒了，”鬼魅的声音有些颤，“他很后悔，刁冉那句‘喜你’总在他耳边响，响得他要疯了。”

    岑琢想起鬼魅说过：骗人的不比被骗的轻松, 有时候，被骗的已经不在了，骗人的，却一辈活在懊悔里。

    “当时07师有好几个实验室，除了正在测试的黑金属，刁冉还秘密研究了意识移植技术。”

    意识移植，通过技术手段截取人类的意识波，数字化后从生载移植到机械载，据说政府军试验了很多年都没成功。

    岑琢惊讶，逐夜凉用的就是这技术。

    “洛滨让实验室把刁冉的大脑取来，提取他的意识，再打造一个机械能量场，以二十二成熟算法支撑，用庞大的数据云基库，创造一个‘思维床’，足以承载人类有史以来的全智慧，甚至预知未来。”

    然后，把刁染移植去。岑琢打了个冷颤。

    “那个英俊的虽然腐烂了，但刁冉的思想，他聪明的大脑，还有他的佛心，他对自己的，洛滨希望，可以一直陪着他，直到死去。”

    “成……功了吗？”岑琢轻声问。

    许久，鬼魅没回答。

    “哥？”

    “没有，”的一声叹息，“两年多，上千次失败，最终只成功地移植了逻辑分析能力，而那分，永远消失了。”

    这个结果，岑琢替他惋惜。

    “即使这样，洛滨仍把那个机械能量场当作刁冉，为他造了一个匣，时刻放在办公桌上，”鬼魅笑了，“还撒了一把黑金属去，因为磁场，金属颗粒悬浮起来，聚在一起像一颗心脏，旋转着，仿佛活着。”

    “哥……”

    鬼魅走到岑琢面前：“刁冉已经死了，洛滨还要费尽心机把他的意识留住，你活着，逐夜凉一定会来找你的，不要放弃。”

    岑琢的眶了，泪来，咬牙忍住。

    鬼魅的手抚上他的脸，想给他勇气，却发现他的肤很：“你发烧了？”

    “可能，”岑琢呼了气，闷而沉重，“钢钎……发炎了。”

    “这样不行，没等逐夜凉来，你先……”

    这时上的三角形纹抖动，鬼魅迅速钻黑暗，金属板移开，丁焕亮神采奕奕地走来，后跟着一个小弟，提着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