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跑屋时, 载空着，白濡尔躺在地板上, 茫然地瞪着天板。

    屋里有很大一酒气, “你喝酒了？”修把他拉起来, “哪儿来的酒！”

    白濡尔酡红着脸，咯咯笑：“一，”然后指着桌上空了的酒瓶，“兑了，不好喝。”

    他居然喝医用酒，“你这个疯！”修单手拖着他，去洗手间吐。

    白濡尔不合，边骂边抓他的脸，修知他心里不痛快，牡丹狮舍他而救汤泽, 可有比这更要的事：“田绍师死了！”

    白濡尔徒张着双手, 灰发遮着独：“什……么？”

    “田绍师死了, ”修力竭坐在地上, 揩了把汗，“就在刚刚。”

    白濡尔一把揪住他的领：“怎么死的？”

    “逐夜凉指认他是卧底，枪之，当场毙命。”

    逐夜凉，又是逐夜凉，白濡尔咬牙：“我那么求他，他还是对我们手！”

    “赶把酒吐了, 我们离开江汉！”

    “逐夜凉……”白濡尔恍若未闻，恶狠狠地说，“他永远别想知曼陀罗在哪儿，他的在哪儿！”

    修一怔：“？”

    酒的作用，白濡尔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修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逐夜凉的……还在？”

    这时外有人敲门，修警觉：“谁？”

    门外没回答，只是敲，修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条，是丁焕亮。

    他让他来，两个人异同声：“田绍师死了。”

    对看一，修问：“钟意呢？”

    “爆炸之后就没面，应该是回迎海了。”

    “我们不能把他这条线断了，”修拢了拢被抓的发，“你什么打算？”

    “江汉不安全，”丁焕亮说，“我今天就奔迎海，可以带着你们。”

    洗手间的门忽然从里面踹开，白濡尔站在那儿，神像个真正的病人：“带我们？你是怕自己走，手里没牌吧。”

    白濡尔，狮堂的千钧，前天霸主，握在手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只要汤泽还活着，他就有价值。

    丁焕亮打量他现在这副可怜相，冷冷地笑：“是又怎么样，你不走？”

    “当然走，”白濡尔清醒了，“逐夜凉杀人是把好手，谋略也不在我之，他应该已经猜到持国天王号爆炸的真相，否则不会指认田绍师。”

    听他这样说，修急问丁焕亮：“什么时候能动？”

    “你们好准备，我回办公室收拾一，回来就走。”

    从办公室回来就走？修疑惑：“你不带贺非凡？”

    丁焕亮移开睛：“这件事从到尾他没参与，我不想等到逃命了，又把他卷来。”

    “可是他……”

    “迎海和江汉很可能开战，”丁焕亮打断他，“我们亡命迎海不一定是在逃生，钟意一旦战败，我们现在就是去赴死。”

    “可你把贺非凡一个人扔在江汉，”修蹙眉，“他也是死。”

    “汤泽不会杀他，”丁焕亮很肯定，“我太了解他了，所有东西他都要在手上，不动声地等着，有朝一日拿来用。”

    “你这是赌。”修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