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菩萨扼着骷髅冠的脖转，目镜灯照亮漆黑的舱走廊，是白濡尔，抱着一把特枪，黑的枪直指这边。

    他们“亲吻”在一起，尽钢铁冰冷，炽，但那里的灵魂是一样的，足以超越死亡和质存在的一切形态。

    “现在我懂了，”岑琢踮起脚，贴近那张狮面罩，“逐夜凉，短短这一生，我和你走了一次，死而无憾。”

    听到这个名字，骷髅冠抓着青菩萨的手松开了：“他……”

    他来找须弥山，说明丁焕亮没说谎，那个盒还没到钟意手里，连白濡尔都不知这个世上有两个须弥山。

    骷髅冠回过，低声说：“贺非凡什么都不知，不要为难他。”

    “我离你八三米远，”岑琢晃了晃手中的钺刀，“一秒，就能要你的命。”

    可钟意不给他们息的机会，天刚亮，第二波袭击又到了。

    岑琢猜到了，须弥山那样的东西，谁拿到都想据为己有，可这些傻瓜不知，那个能预知未来的所谓决策系统，不过是洛滨为了思念刁冉，给自己造的一念想。

    他们走远了，消失在黑红的火光和凄迷的夜中，岑琢久久望着那个方向，心中有难以言说的焦灼。

    “我怪你什么，”逐夜凉轻笑，“我这样一机，连都没有的可怜虫，得到了你的，其他什么都失了。”

    岑琢垂，徐徐蹭着他温的装甲：“如果有机会找到曼陀罗，我却没有为你，你会不会怪我？”

    白濡尔放枪，沿着舷梯走来。

    这波袭击以染社的惨败告终，一个晚上，近三分之一的御者弃船逃亡，在慌的氛围中，战斗单位死伤过半，hp不够用，基本医疗材短缺，船剩不到三十艘，整个船队陷了绝望的霾。

    白濡尔上骷髅冠的后背，和青菩萨肩时，傲慢地提议：“你把须弥山给我，我给你曼陀罗的坐标，你好好考虑。”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丁焕亮迅速察觉到它，酸针迎面飞来，岑琢纵骨骼释放第三只手，钺刀和双剑一起，将二十几枚毒针扫大江。

    背后突然一串枪响，岑琢的左腰剧痛，是特弹，打穿了骨骼装甲。

    逐夜凉收拢手臂，用力把他抱：“我会陪你到最后一刻，这一次，我的御者舱只为你一个人打开。”

    甲板上的尸和骨骼残骸已经没人清理，零星燃烧的火苗也无人，岑琢伤痕累累站在窗前，远是他们半沉的大小战舰，整个江面都被猛火和血覆盖了。

    “贺非凡还在江汉等你，”岑琢说，“不要一错再错。”

    “你不敢，”白濡尔浅笑，甚至向他走了几步，青菩萨的目镜数据显示，目标已到五米，“杀了我，逐夜凉一辈都找不到曼陀罗，杀了我，他一生都会埋怨你，容不他的青梅竹！”

    “叶，”岑琢转仰望他，星似的闪亮，“在兰城，最上师说他为了理想可以死而无憾，当时我不懂，什么样的信念能让人超越死亡。”

    他没明说，但丁焕亮知他指的是什么：“钟意要是拿到了，你觉得他还会更半夜搞偷袭吗，早就一鼓作气把你们淹到江里了！”

    岑琢闭上，没有了，希望、哥哥、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三年前的江汉，我经历过一次，”逐夜凉从背后抱住他，“我知这痛，所以不想让你也经历。”

    沉默片刻，青菩萨放开骷髅冠，白濡尔举枪瞄准它的，骷髅冠立刻挡在青菩萨前：“杀了岑琢，你上哪儿去找须弥山？”

    岑琢整个人脱力地靠着他：“叶，原来我哥肩上担着这么重的东西。”

    逐夜凉把目镜灯的光放柔。

    “你拿走的那个，给钟意了吗？”

    不是冤家不聚，丁焕亮透过目镜瞪视他。

    “又见面了，”岑琢沉声，双剑搭成一个十字，剪在骷髅冠的咽，“我有话问你。”

    的船舱走廊，响着断断续续的/，是重

    染社没有选择，战士不分梯队，能上战场的全披挂上阵，从拂晓一直打到正午，多闻天王号作为船，被迫再次后退八十公里，所有人都明白，迎海堂再试探一次，就会发动总攻击。

    逐夜凉撩起他的额发，只说了四个字，在这个死亡即将叩门的时刻，显得分外郑重：“彼此彼此。”

    骷髅冠在能上无法和青菩萨相比，丁焕亮识趣地退开，岑琢追不舍，在后甲板和他过了几招，轻松制服在舷梯旁。

    那将是染社的灭之灾。

    “这就是我想带你走的原因，”逐夜凉站在他后，和他看着同一派惨状，“血海、死亡，也许还有抱憾终生的败北。”

    岑琢微微。

    “岑琢，”他恶狠狠地说，“你把须弥山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