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朦胧, 青菩萨和黑骰在逐夜凉的掩护顺利潜迎海市，这是个繁华的大城, 凌晨仍然有零星供电, 循着这些布局有序的公共照明, 他们很快找到了迎海堂位于湛西区的总。

    逐夜凉开启拟态，径直大楼监控室，安保组在值班，五名小弟三骨骼，他像一只看不见的鬼手，依次把他们解决在座位上，然后招呼青菩萨和黑骰来。

    修去安炸弹，岑琢则和逐夜凉留在监控室，观察警戒。

    炸弹数量不少，要一层一层放置在建筑的主要受力上, 作业时间预计在一个小时左右, 天亮前可以全安装完毕。

    实时传输的监控画面上, 修在张作, 岑琢看了一会儿，问逐夜凉：“列兵骨骼集失控，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想不透，”逐夜凉说，“除非有什么人能隔空纵电磁信号。”

    “你觉得……”岑琢问，“会不会是须弥山？”

    逐夜凉摇：“那只是个决策系统。”

    “不，”岑琢告诉他真相, “它是个人。”

    逐夜凉的目镜灯亮。

    “它和你一样，是用意识移植技术再造的，只是没有你成功。”

    逐夜凉追问：“须弥山有独立的意志？”

    这是关键问题，岑琢思索再三：“之前我没觉得，但开战前它突然熄灭，我认为那是它自己的意志。”

    须弥山一旦备独立意志，它所的每一个决策都不是客观判断，而是主观选择，任何“选择”，都是有个人动机的。

    “它想什么？”逐夜凉骇然。

    “不清楚，”岑琢说，“它的本是前政府军07师的师刁冉，中弹的发明者，意识移植技术和黑金属应用的先驱。”

    “这样一个人……”逐夜凉陡然想到最坏的可能，“会不会也想一统天？”

    岑琢无从判断，他并不认识刁冉，这个名字只存在于洛滨的讲述中，至少在洛滨心里，那不是个醉心权术的人。

    “07师师，技术型军阀，”逐夜凉的cpu速运转，“主动参与天角逐的可能达92，从它过的决策和实际效果分析，有84的可能，如果从它主动熄灭……”

    岑琢打断他：“我们只需要知，它有没有能力控制列兵骨骼。”

    逐夜凉肯定地答：“须弥山本就是电磁信号，纵列兵骨骼易如反掌。”

    那就是它了，岑琢终于明白：“田绍师谋反，另一个须弥山又现在他的别墅，这不是巧合。”

    “一切都是须弥山的局？”逐夜凉沉，“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汤泽建立染社，还是从白濡尔创建狮堂，或许从洛滨……”他一顿，“那你我在这个局里又是什么？”

    “须弥山曾经不许任何人在江汉提起我的名字，”岑琢回想所有能想到的细节，“所以我哥才伤我那么重。”

    青菩萨岑琢，你的路还，我“看到”了……你的梦想会实现，你的天迟早会闪闪发光。

    岑琢这才意识到：“它也迷惑过我。”

    逐夜凉觉得他们越来越接近事的真相：“如果须弥山的目的是统一天，那窈窕娘他们岂不是……”

    炮灰、棋、被利用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