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起锚，行突破两岸的火力封锁。

    多闻天王号沿着航急速行，片刻不停的爆炸震得船左右摇晃，白濡尔抱着特枪爬上舷梯，踹开每一扇门搜寻须弥山的踪影。直到层的房，在卧室里，在床的小柜上，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匣。

    他扑上去，迫不及待打开它，期盼中的蓝光没有现，须弥山仿佛是死的，没有一动静。

    白濡尔慌了，扔特枪，拼命摇晃它。

    枪托砸在地上，惊醒了床上的人，洛滨皱了皱眉，睁开。

    “须弥山？”白濡尔不能理解，他相信两次纵列兵骨骼倒戈的是它，它为自己先取汤泽再杀钟意，怎么此时此刻却毫无反应，“须弥山！”

    “白濡尔？”洛滨撑着枕坐起来，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

    白濡尔眉一挑，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是他的老对，须弥山最初的主人。

    “那是我的东西，”洛滨指着熄灭的须弥山，“你要它没有用。”

    “不，”即使是个空盒，白濡尔也舍不得放开，他活在须弥山的幻境里太久了，“它答应过我，要让我东山再起！”

    “是你‘以为’它答应过你，帮你东山再起，”洛滨怜悯地说，“你被它骗了。”

    白濡尔愣愣盯着他，片刻，表变得狰狞：“你也想跟我抢，对不对？”他从后腰摸匕首，“你都这个样了，还想着夺取天！”

    洛滨看着白濡尔那只独，和他发里夹杂的银丝，他才想问他：你都这个样了，还想着夺取天？

    “洛滨，咱们俩在心囚舱里过了三年，你是怎么折磨我的？”白濡尔爬上床，尖刀握在手里，“你让我一遍遍求你，让我尖叫，让我哭喊，让我为了一，把什么都给你了！”

    洛滨无视那把刀：“让你失去一切的不是我，是你的野心，”他淡然地说，“只要你的心自由，没有什么东西左右得了你。”

    “去他妈的自由吧，我只要权力！”

    白濡尔落刀，一腔杀意，正对着洛滨的咽。

    电光石火间，洛滨扬起被将他卷住，抓着被角拖床，吃力地起，用白濡尔给他改造的那双机械脚，猛地向被踏去。

    被里的人不动了，血慢慢渗来，洛滨捡起地上的特枪，用枪挑开被角，白濡尔的膛上有一个，血不停从嘴里往外冒，不甘地瞪着睛。

    “白濡尔，”洛滨把匕首从他手里踢开，“此时此刻，你还相信须弥山吗？”

    白濡尔艰难地蠕动嘴，他相信，他不会死，须弥山说过，今年初冬，染社就会从世间消失，到时候，这个天就是他的！

    洛滨叹一气，双手捧起须弥山，轻轻叫了一声：“刁冉。”

    荧蓝的光瞬间亮，波浪般的磁场再次充斥着整个空间，白濡尔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睛。

    “你来了。”须弥山说。

    洛滨了：“这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说谎。”

    “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把你忘记。”

    须弥山不动声，有节律地震。

    洛滨明知它没有，还是忍不住剖白：“在黑暗中这十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第一件，就是我你。”

    这三个字，他从没说过，拥有须弥山那么多年，他一直吝惜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