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疑。

    这样说的话，可能也是死，但最起码有一线生机。

    所以他们死死抓住这一线生机，为的就是活来。

    此时此刻。

    天底无数朱圣一脉的门徒也醒悟过来了，他们声音颤抖，攥拳吼。

    “对，对，对，朱圣怎可能会灭绝他的门徒？这本就不可能，我等也没有犯天大的错误，退一步来说，无非是听信他人蛊惑罢了。”

    “我等有罪，但不是死罪，可就因为这小事，就要将我等全废掉？”

    “这是圣人的事吗？”

    “这不是圣人的事，这反而像妖的事。”

    “没错，真正的朱圣，仁无私，有古籍中记载，朱圣门徒曾经犯过一个大错，朱圣知之后，不但没有惩罚这个门徒，而是自己代替这个门徒受罚。”

    “这是真正的朱圣，用这方式去教诲弟，再看看前的朱圣，拥有圣人的力量，却没有圣人的德行，这明显就是许清宵在控制朱圣。”

    “是的，是许清宵在控制。”

    “许清宵，你太歹毒了，原本我只以为你只是憎恨我等，现在看来，你本就不是憎恨我等，你是憎恨苍生，你要引起天动。”

    “方才的画面，全都是假的，吕圣不可能会这样，吕圣活了这么多年，是我人族亚圣，才华绝世，岂能上这当？”

    “成圣者，怎可能是依靠读书人之力？如若能依靠读书人之力，可以直接成为文圣，那每个时代缺读书人吗？这肯定是假的，是许清宵借助朱圣之力杜撰来的。”

    各声音响起。

    如同文读书人一般，天朱圣一脉也抓住了这救命稻草。

    他们知，不解释的话，许清宵一旦选择第一个，他们就都要死了。

    横竖都是死，不如争一争，万一争赢了呢？

    万一呢？

    谁想就这样死去？

    各声音响起，读书人的力量，再一次凝聚。

    文圣城中。

    朱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让他们先说。

    此时，吕圣已经彻底认为，前的朱圣，已经被许清宵控制了。

    所有的胆怯，没有了。

    所有的恐惧，没有了。

    一切的心虚，然无存。

    他害怕的是朱圣。

    而不是一朱圣真灵。

    只不过他的目光还是看了一双圣。

    吕圣没有说话，而是用神，意思很简单，会不会有人来相救。

    想要靠言论的力量，阻挡一位圣人，这不到。

    唯独这两尊半圣后的人，才能阻挡朱圣真灵。

    两尊半圣的目光异常定，他们神之中没有丝毫恐惧，似乎显得有成竹。

    “朱圣，醒来吧，睁开睛，看一看我等啊。”

    吕圣跪在地上，他朝着朱圣磕，虚伪至极。

    文之外。

    朱圣望着这一切，终于，他的声音响起了。

    “守仁。”

    “一切比老夫想象中还要可怕。”

    “这些人不是烂了，也不是黑了心。”

    “他们彻底了。”

    “你无需选择了，老夫来这个选择。”

    朱圣的声音很平静。

    但许清宵听得来，朱圣是真的失望。

    他是失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