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梁拿起了袖箭，研究了一番外表后，竟是徒手掰开了连接，想看看里面的构造。

    谁知，箭筒才被掰开一，就听里面“咔啦”一声响，原本严丝合的箭筒突然就裂开成了两半，里面的细小零件撒了一地。

    裴宜也被吓了一，与钟梁大瞪小，突然冒一句：“这是唯一一个，赔钱！”

    钟梁沉默了一瞬，笑眯眯地：“好啊，你告诉我这个怎么的，莫说一个，我赔你十个、一百个！”

    裴宜一脸无辜：“我怎么知怎么的，这是我心上人送我的生辰礼，谁收生辰礼还追究底问制作方法的。”

    对此，钟梁半个字都不信，裴宜的能耐整个诏安县的人都知，钟生那个军队来的武夫能知什么，完全就是上辈吃了狗屎这辈走狗屎运，才这么幸运被裴宜看上，什么事都想着他。

    钟梁摆着那堆完全看不原来模样的零件，对裴宜的兴趣更大了。

    “我的决定是正确的，留你一命，比杀了你要划算多了。”

    “喂！”裴宜突然来了兴致，冲着钟梁叫了一声，问：“你是倭人吗？”

    钟梁侧看他，廓分明的五官分明是最纯正的大雍人相，他盯着裴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很久之后，他摇了摇，：“我娘是良家女。”

    “那你为什么会成为倭寇的大首领？”裴宜格外好奇，“就算你想报复你爹，也用不着叛国啊。”

    “报复他？”钟梁嗤笑，他伸手掌，轻轻一握拳，“你会为了一只随手就能碾死的蚂蚁叛国吗？”

    裴宜沉默，他早就猜到他住的房间那些书籍，应当是钟梁小时候的，钟梁小时候的确可怜，就是不知他后来又经历了什么变故，格竟变得如此极端。

    钟梁大约是被裴宜勾起了谈话的兴致，不等裴宜问，就主动说了起来。

    “我小时候就时常想，人这牲畜，凭什么在上的活着？明明一只狗发起狠来都能咬死一个成年人，为什么人要看不起狗？”

    钟梁冷笑一声，突然往前一倾，距离裴宜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