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脑地问。
苍老的人鱼愣了一,随即收到了他的意念,顿时想起那些伤心的事
,泪如雨
。
但她终究还是很定地回答:“我难过,可我不后悔!”
隋雄忍不住仰天狂啸,吼声之中充满了抑郁和愤怒,却终于没有了之前那俨然要把自己和敌人一起毁灭的疯狂。
“看看他们吧,弗尔波库丝!”他对着疲力竭的海洋女神大吼,“作为一个神,混到要让信徒们牺牲自己来保护你,已经够丢脸的了。可你远远突破了这个
限——看看你都
了什么!我简直为你害臊!”
海洋女神剧烈地息着,无力地侧过
来,看到了那些直到此刻依然环绕在自己
边,不离不弃的信徒们。
他们大多都是熟悉的老面孔了,很多更是当初跟随者祂一起奋斗,筚路蓝缕披荆斩棘,一起开创事业的伙伴们。可这些伙伴们早已不复年轻,就连本不该看年龄的海元素们都已经苍老不堪。在他们的脸上和
上,更能清楚地看到无数次叹息和哭泣留
的痕迹。
至于那些平日里千篇一律歌颂功德的鱼人和海怪们,秉承着混邪恶欺
怕
的风格。它们此刻正在神国里面等着祂陨落,不知
是期待着祂在祈祷声中复生归来呢?还是直接想要取而代之……
一直顺风顺得意洋洋的祂。终于回过
来,反省自己这些年走过的
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祂激烈地颤抖起来,心中的痛苦甚至压倒了上的痛苦,之前哪怕是
中剧毒痛不
生的时候也
血不
泪的祂,终于发
了绝望的惨嚎,“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
!”
祂凄惨地哭喊着嚎叫着,曾经守护着的湛蓝盔甲骤然崩溃,化为数不清地利刃。疯狂撕扯和切割祂的
,犹如古代著名的酷刑,令人望而生畏。
但海洋女神似乎完全觉不到疼痛一般,祂只是拼命地哭喊,时而
歉,时而唾沫,时而哀叹,任凭
大的
躯被切割得千疮百孔,找不到哪怕一块好
。
那张曾经姣好的脸上,此刻已经伤痕累累;曾经凶悍威严的双。此刻完全失去了光芒。
隋雄甚至能够觉到,有名为“绝望”的气息从祂的
上蔓延
来。
过了一会儿,祂的渐渐地已经支离破碎。生命的气息也越来越黯淡。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祂侧过,没有半
光泽的
睛空
地注视着隋雄。
“海洋里面走的
者啊,记住我的覆灭吧!不要再走上和我一样的
路!”
这是这位大神祇,最后的遗言。
伴随着信徒们的哭泣,祂庞大的躯缓缓崩溃,连带着整个神国都在缓慢而
定地坍塌崩溃,无数的碎块划破
空,从海澜域落到主位面。宛若一颗颗
星,坠
茫茫沧海。
诸神们看着海洋女神连同祂的神国一起彻底崩溃。看着那座原本位于万神殿第三排中间的蓝座位缓缓崩塌,沉默不语。
神因信仰而大。又因信仰而受到约束,甚至因信仰而改变。这实在是个太过于沉重的话题,就算是那些最
大的或者是最没心没肺的神祇,也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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