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村的接生婆一定都是村里的自己人对吧？这样是会比较方便？”

    之前李永福之所以还能跟自己心平气和的对话，十有八九是碍于警察的这一层份，现在被盘问的有些不耐烦，才是了他的真实态度。

    罗威和齐天华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夏青平日里可是队里面了名的要不服输，就算是队里面的老前辈也一样是对她称赞有加，什么时候被这么轻视过？现在这李永福恐怕就只差没有明说女人应该大门不二门不迈的在家里面伺候老公和孩才是本分了吧！

    她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不不的把李永福方才的那一番话给了回去，同时又有理有据，说得很有分寸，本不给李永福任何借题发挥的余地。

    “啊，是啊，我们村一直都是这样的，习惯了，让那帮小媳妇儿去医院里，那么多人看着她们生，她们受不了，她们男人也受不了。”李永福似乎没有明白为什么说着之前诅咒的事，为什么忽然之间夏青会把话题转到这么一好像没有什么关联的琐事上，“电视里不是说了么，医院里不光什么打麻药的大夫是难得，有的那个帮女人接生孩的大夫也有可能是男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面不由自主的就带了一对于女的轻蔑。

    “那几年……”李永福倒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不他是碍于和夏青一起过来的其他三名男警察，还是被夏青的态度震慑到了，总之再开的时候，他的模样就好像刚才开斥责夏青守好女人本分的那个人本就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那几年村里一共有四个接生婆，一个岁数最大的是我二婶儿，当时就六十多岁，早几年前就过世了。还有一个那会儿像我现在这岁数，现在七十多岁，被孩接去城里养老了。

    李永福估计也没有想到夏青不急不恼，说来的是这样的一番话，并且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得又清秀可人，居然面孔都不需要板起来也端得这样的威严，让他意识的绷了一神经，不得不收敛一自己的态度。

    正因为这事是在意料之中的，所以夏青也并不恼火，她依旧是之前的那态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心里有数，不是怎么女人，还是怎么警察，恐怕你都没有什么经验来指导我，所以咱们还是我问你答吧。”

    “那这么多年，你们村里接生婆的人多么？”夏青对一脸莫名其妙的李永福笑了笑，“我以前就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过接生婆，在真实生活当中还从来都没有瞧见过，所以觉得有难以置信。”

    那你们说这事儿谁能受得了啊！自己媳妇儿生孩，送到医院里去让别的男的那么看着？！反正我们家我是受不了，我儿媳妇生孩那会儿，我也跟我儿反复说，你们走去了，有文化讲究多，不愿意会村里来让接生婆给帮忙生，那我也能理解，但是医院里必须说好了，不行有男大夫的！”

    “那几年你们村里被标记的孩特别多的那段时间，你们村里的接生婆是谁？现在人还在么？”夏青见李永福的表已经有了变化，便继续询问起来，就好像之前不太愉快的小曲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剩俩当初岁数都不大，三十的小媳妇儿，那会儿也不算是接生婆，就是跟着我二婶儿边学手艺，帮忙打手的。这俩人一个现在已经是我们村儿厉害的接生婆了，还有一个早两年没的。”

    “那当然了，女人家家生孩那事，谁会愿意让不认识的陌生人看来看去呐！”李永福，然后瞥了夏青一：“看你这个小丫年纪也不大，还当警察到跑，肯定还没结婚生娃呢！那这事你就少打听儿吧！女人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得有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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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什么好难相信的！”李永福觉得这个城里小姑娘有少见多怪了，“我们村一直都有接生婆，我二婶当年就是接生婆，我们村里的接生婆啊，那都是一代传一代的，那都是家传的手艺，帮女人接生一不比医院里那些自己都没生过孩的年轻小大夫小护士差！”

    夏青并不意外李永福的这态度，之前在走访的时候，在那个游手好闲的李俊平家中，李俊平母亲话语之间就已经来过，李家村的很多人都并不太尊重女在家当中的地位，就更别说在村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