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季泠月羞得面红耳赤，本不抬，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装鸵鸟。

    怎么了?蓝妩了她的后脑勺，无奈：还以为你不会害羞了呢。

    我，我

    季泠月不好意思说实话，又觉得今晚自己实在丢人，过度，亲一亲摸一摸就那般反应，她越想越觉得羞赧，最后着蓝妩的衣领磕磕：我，我累了。

    这么早就累了?蓝妩不明所以，但见季泠月窝着不动，只能眨一，顺着她的意思：好，那我们休息。

    季泠月嗯了一声。

    要洗澡吗?

    要。

    蓝妩一个笑容：要怎么还不动，想让我给你洗吗?

    季泠月愣了，磨蹭着抬起脑袋，看着她：可以吗?

    蓝妩了一气，只觉得心脏怦怦直：当然可以。

    明明一个咒法就能解决，她们两个却心照不宣地烧开一桶，蓝妩抱着光溜溜的人一起坐到了木桶里，和她裎相对。

    白雾气蒸腾而上，泡得人洋洋的，季泠月慢慢放松，靠在蓝妩怀里打了个哈欠，茸茸的脑袋搭在她肩上，低声嘟囔：蓝妩

    嗯?

    你要好好修炼。

    蓝妩一默：怎么还惦记这个呢?

    季泠月掀起，慢吞吞：你不好好修炼，就没办法和我活的一样久，以后，我们要一直待在一起，一同求仙问，好好养丹青和丹柏，然后去人间游历，你想什么，我都陪着你你说好不好?

    蓝妩嗯了一声：好。

    季泠月翘了翘角，睛倦倦地闭上，声音越来越轻：太好了，你也

    没听清她说的什么，蓝妩眨了，意识低看去，却发现少女安静地闭着，竟然就这样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凝视她乖顺的睡颜良久后，蓝妩叹了一气，把她洗净，裹着净的亵衣躺到了床上。

    夜晚静谧安宁，边人呼均匀，还抱着她的一只手臂，蓝妩却一直睁着睛，恍惚中，好像回到了数年前，昊辰山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她忐忑不安，却又漫无目的，觉漂泊无依，随可栖，如今她依旧不安，却不再茫然，心中已有了想要守住的人和。

    她对鲛族来说似乎可有可无，但对阿月来说，她却那么重要，既然如此，她为何不能为了自己的人，努力藏一辈，一个籍籍无名的弱小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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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

    天将亮时，季泠月便准时睁开睛，腾地坐了起来，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去拿枕边的衣裳，却摸到一个绵绵的东西，顿时浑一颤，瞪大睛看了过去。

    嗯蓝妩低一声，翻过，把手搭在她腰上，哑声问：怎么起这么早?

    季泠月愕然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终于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脑一时乎乎的，只能循着本能回应：我要，要练剑。

    蓝妩眯起睛，艰难地看向她：练剑?真的吗?现在?

    季泠月：一日之计在于晨

    明白了。蓝妩迅速打断她，捂着耳朵钻被窝，闷闷：你去练你的剑吧，我自个儿再睡会儿也没什么不好。

    见被里鼓起一团，季泠月眨了眨，忽然领会到了她的意思：不练剑也成。她拉起被，乖乖躺了回去，挪到了蓝妩边：我也想再睡会儿。

    蓝妩抿着笑了，在黑乎乎的被窝里伸手，把她捞到了怀里：巳时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