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你们还是要偏安一隅吗?

    那你说，我们该如何?经过这一遭，恐怕两界都不会再容我们。蓝鸢攥拳，低声：我倒是想杀去妖界，把伤害蓝妩的妖怪揪来，可是我现在却不到。

    哗啦啦的声响起，温的日光骤然落在上，季泠月意识抬，眯起，看向晴朗湛蓝的天空，竟觉得恍若隔世。

    季泠月。蓝鸢唤：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上可还着生死契，你死了，蓝妩就真的死了。

    季泠月嗯了声：我明白。

    她准备离开鲸背，蓝鸢却住她，反而自己了去，扑通落中。她转过，抬瞧着季泠月，认真：从前那样对你，是我不对，我向你歉。

    季泠月怔了，还未说话，蓝鸢就拍了拍鲸鳍，：就让它送你一程吧。她弯起睛，一瞬间，那张脸庞好似变得与蓝妩一般温柔灿烂：那么，就祝你一路顺风。

    季泠月睫微颤，睛里浮一丝雾，眨了眨，又很快消隐不见：好。

    她郑重：我一定不会死的。

    前是茫茫一片白，伸手，上面已经没有了血污与伤，光洁如初。

    蓝妩愣了一会儿，回过，向四周看去。

    这片天地茫茫无际，又毫无生机，似乎只有她一个活。僵了一会儿后，她抬起脚，随便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但跑了许久，周围还是一成不变的风景。

    这是地府吗?若是地府的话，为何看不到传说中的面，也看不到滔滔不绝的黄泉?

    像是听见她的所思所想一般，一个冷清声音忽然响起：这是你的识海。

    蓝妩吓了一：谁?

    你不必知我是谁。

    为什么?蓝妩困惑：若这是我的识海，为何你会在这里?而且，我不是死了吗?

    你没死。

    没死?蓝妩歪了脑袋：是你救了我吗?

    不全是。那人：你的灵丹及时锁住了你的魂魄，争取了时间，我苏醒后才得以护住它，保全你的命。

    那我要赶回去了。蓝妩逐渐着急起来：我有许多事要告诉，而且，阿月，阿月还等着我回去呢，她一定急坏了。

    你回不去，女人淡淡：我把你困在这里了。

    蓝妩懵了：什么?

    我把你困在了这里，你想回到人间的唯一办法，就是自己冲破这层禁锢。

    你蓝妩愕然：你为什么要这么?既然你救了我，为什么还要困住我?

    你这样，去了又有何用?你还没发现吗?你已经没有鲛珠了。

    蓝妩一怔，僵立在原地，忽地没了声响。

    你如今不人不妖，修为低弱，与废人也没什么区别，你就算去，又能什么?那人冷声：把你困在这里，反倒安全。

    蓝妩抿，半晌，涩声：不

    嗯?

    我的人，她们都在外面，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那就冲破这层禁锢。

    你在捉我吗?!蓝妩忽地大声：你也说我是废人，那我这副模样，如何冲破你造的困境?

    话音刚落，前忽然浮一只矮桌，上面摞着厚厚一摞竹简。蓝妩低，呆呆看了会儿，不可思议：你要我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