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妩这时才慢吞吞回答她的问题：好看的。

    她住外袍两侧，重又给季泠月合上，包裹严实：晚上这么凉，知你好，不像我这样容易受寒，但还是穿好衣服比较稳妥。

    季泠月抿，定定瞧着她，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呼也逐渐急促起来。

    蓝妩抬眸：嗯?

    她眨了，心中忽然涌上些羞愤，一边直勾勾盯着蓝妩，一边拽着衣摆，用力一震，整件外袍便四分五裂。

    蓝妩一怔，瞧着前白的躯，好一会儿才又抬看她。

    季泠月脸红，赤地坐在桌案上，抬声音：我不穿!

    蓝妩忍住笑：你喜光着呀?

    我!季泠月嘴上一磕，看到蓝妩弯起的眉，又羞燥起来：你，你就会逗我

    她往前一栽，便扑到蓝妩怀里，光溜溜坐在她上，把符盘挤到一边：不要玩它了，我们，我们回床上睡觉吧。

    什么玩?我是在研究它，毕竟以后可是要用它护的。

    季泠月哼唧：我可以保护你。

    蓝妩笑容淡了来：是你今日那什么也不许我的保护吗?

    季泠月一怔，察觉到她语气的变化，低钻到她颈窝，示弱：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她抿了抿，不不愿：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蓝妩眉鼓起一个小山包：本不是这个，你这么说，次还会这么。

    季泠月也委屈起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兴，你想要武，我就把所有的武都为你找来，平时你说的话，我也都会听，只是偶尔不想让你受伤，想要保护你，你为什么要生气?

    你真不知吗?蓝妩严肃起来，把她的脸捧了起来，女人不太愿，睫垂，虽还乖乖被她捧着，却耷拉着角，眉宇间浮一丝怨气。

    蓝妩叹了气，低声：我不是瓷。

    季泠月睫一颤：确实。她缓缓掀起漉漉的眸，一字一句：你是碎过一次，又被重新黏合的瓷。

    蓝妩一怔，定定看着她的睛，季泠月少有的没有化妥协，反倒固执地抿，与她无声对峙。

    半晌，她涩声：我没有那么脆弱。

    你有，季泠月垂眸，如数家珍：你明明怀灵力，却像凡人一样容易生病，你没有鲛珠，温度却还是很低，昨天夜里我一直抱着你，你也没有，还有，你稍微使用灵力，就会疲累汗，心律不齐，我摸你的脉象就能摸来，你还说你不脆弱?

    蓝妩底气不足：我何时像凡人一样容易生病了?

    你方才让我穿衣服时，自己说的。

    蓝妩沉默了会儿，：可我想和你共退，不想只被你甩在后。

    季泠月：我更不想再经历一次妖界的事。

    见她如此，蓝妩抿了抿，温声：既然我没法说服你，你也没法说服我，那不如各退一步，以后遇到危险，我会主动避开，躲到你后，但我能理的，就带我一起，兴许我还能帮上你呢。

    季泠月蹙眉：可是，你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