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月轻笑：怎么忽然这么说?

    蓝妩眨了眨，把脑袋歪在膝盖上，手指却杵在地上，慢吞吞涂画起来：跟着我东奔西走，为了我，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可我却不能像你一样

    季泠月疑惑地嗯了一声：什么像我一样?

    蓝妩垂，低语：像你一样，全心全意我。

    季泠月怔了，跪坐在她对面不动弹。

    蓝妩继续说：你那么喜我，为了我失去一切，可我我却抛不这里的事，我不能和你一起留在炎境，不能满心只有你，我心里，总还想着其他事

    原来是这件事啊，季泠月叹：我们不是早就谈过了吗?那时候，还是你劝的我呢。

    蓝妩难过：我最会言巧语了。

    季泠月弯起睛，小心把收好，牵住她的手：其实，也许你这样才是正常的。

    见蓝妩抬起，她认真：有亲人，有朋友，有想的事，反而是我，一心一意只攀在你上，兴许别人还觉得我可怕呢。

    蓝妩瞪圆睛：你不可怕。

    蓝妩，我全心全意念着你，是因为你是对我最重要的人，也是因此，我当年才要不顾一切对你结契，因为抓不住你，你就要跑掉了。季泠月思索了一，：现在想想，结契也许有些偏激了，但若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那么，你乐不乐意，你喜不喜，我都要拴住你，因为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既然你承受了我所有的，自然也要承受这之后的所有不堪。

    她捧住蓝妩的脸，望着她清亮的眸：况且，我如今也并不是只有你了，我有云儿，我想找山叶，我还要为亲族报仇，只是你刚好也要这些事，我就与你一起，可不是只为了你些事。

    蓝妩了鼻：真的?

    她嗯了声，无奈：哪儿有你这样的妖怪，还不让别人全心全意为你了。

    蓝妩咧嘴笑了一，伸手往她怀里钻，季泠月接住她，垂眸瞥见她在沙地上画的线条，随问：这是月亮吗?

    蓝妩在她怀里拱了拱，埋在她肩膀上嘀咕：还有鱼。

    季泠月一怔，凝眸盯了一会儿，困惑：我怎么看不来?

    嗯?

    蓝妩摇晃着支起脑袋，许是喝醉了，声音也黏起来，她依旧倚在季泠月怀里，懒洋洋抬起手，指：那是鱼，又指向另一边：那是月亮她顿了，慢悠悠：鱼，要游到天上去，游到月亮边，一直陪着她。

    季泠月抿住，半晌，哑声：蓝妩。

    嗯。

    她叹了一气，抱住女人，闭上了睛：你这个样，还不要我全心全意你，也太过分了。

    静谧的午后，明镜般的面忽然传来哗啦一声响。

    蓝妩瞳仁亮，雾气朦胧地望着前的女人，那张熟悉的脸庞凑得极近，眸冒微弱红光，仿佛有火焰在灼灼燃烧。

    她心里却没有产生任何抗拒，信任地抱住季泠月的脖，凑上去亲了她的角。

    阿月

    季泠月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意识回应：你还说我缠人，你明明不遑多让。这么说着，她却忍不住翘起角，把人抵到台边，住蓝妩红的嘴：你要是总这样就好了。

    低柔的息随之溢齿，蓝妩眯起，绵绵往，却被捞起两条缠到了对方腰上。

    季泠月用力一托，便把她抱了上去，蓝妩仰躺到糙的台上，漉漉的银发淌在后，晶莹的珠仍挂在白皙的躯上，她忍不住偏过，拿手搭在睛上，遮挡落的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