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低声：当年我突袭蓬莱，是临时起意，蓬莱岛的人不可能提前得知消息，更不可能临时调换石板。

    真的是临时起意吗?蓝妩质问：你曾经告诉过我，在六十年前你准备向蓝止川复仇之时，突然听到有人谈起蓬莱，你这才改变主意先对蓬莱手，你还记得是听谁提起的吗?

    蓝月邀眨了，摇：太久了，我早已不记得了。

    那你知不知，楚家人一直与妖族有联系，魍魉城也是他们里应外合摧毁的?蓝妩上前一步，提声音：从始至终，你都陷在他们布的局里，楚尘还活着，蓝止川说不定也还活着，是他们调换了石板，要你作恶，要你造杀孽，你不能再这样去了!姑姑，你的妖族都还敬仰你，只要是你的命令，他们会认真考虑的，拜托你收手吧!她抓住蓝月邀的衣袖，颤声：这场纷争原本就是没有意义的!

    怎么可能?蓝月邀猛地甩开她，咬牙：若他们早知我要攻上蓬莱，为何不早准备，不提前逃跑?我近乎杀死了那晚在场的所有蓬莱弟，难都是被他们推来故意送命的吗?还有蓝止川，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我亲手挖了他的鲛珠，我看着他断气，他不可能还活着!

    蓝妩张了张嘴，近乎轻叹：是啊

    她红着眶望着蓝月邀，觉到心里涌起无限的悲哀：只有付如此惨重的代价，你才不会怀疑他们，你才会才会觉得，那座他们付命也要竭力保护的地，以及那地里的石板，都会是真的姑姑，自始至终，你都没有他们狠心。

    蓝月邀恍惚地眨了，摇着后退，仍喃喃低语：不，不可能

    姑姑

    闭嘴!蓝月邀忽地抬起，一双蓝眸已变得猩红，朔风凛冽，无形的妖力飞扑而来，季泠月心一，瞬间现在蓝妩前，一掌拍了去。

    嘭得一声，蓝妩被余波震得倒退两步，意识用两只手挡在面前，黄沙扑簌簌打在上，她勉睁开睛，见季泠月发舞，两只脚陷沙地里，原本整齐的衣摆也被拂到后，猎猎作响。

    女人面冷肃，狭眸死死瞪着蓝月邀：我就知，蓝妩一直设地为你着想，为你到难过，但你可曾对蓝妩手留!

    为我到难过?蓝月邀哈地笑了一声，嘶声：她若当真为我到难过，就不该阻止我复活寒，更不该编造如此谎话来劝我停手，她只为天大义着想，只为那些与她素不相识的命着想，她可曾想过她母亲!她母亲是为她而死，若她当真有良心，就该老老实实到一边，即便是袖手旁观，也比现在欺骗我要好!

    季泠月咬了咬：你本什么都不知!

    力源源不断从她涌，女人红眸亮起，仿若燃起熊熊烈焰，她着狂风上前一步，终于奋力将面前这杀气腾腾的妖力拍散，充满怒火的声音也传到蓝月邀耳中：蓝妩不忍心告诉你，那我来告诉你!

    蓝妩一惊：阿月

    你以为蓝妩不想复活楚寒吗?季泠月推开她：但楚寒不可能再回过来了，是你亲手摧毁了最后的希望，是你亲手杀死了她的最后一缕魂魄!

    蓝月邀愣住：你说什么?

    你找了这么多年，不是一直未曾找到楚寒的最后一缕魂魄吗?你以为她在哪里?你以为蓝妩为什么没有死?季泠月攥拳，颤声：不是当年楚寒自爆金丹，还是十五年前你派人挖去蓝妩的鲛珠，都是楚寒的那缕魂魄在保护她，你想要复活楚寒，却要伤害她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女儿，你本不知你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