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后，妖怪们彼此对视，也犹豫着屈膝跪，先是一个，再是两个，跪的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清亮的月光洒在他们叩的颅上，到最后，竟只有零丁几只妖怪还站着。

    寂静片刻，一个大的熊妖站了来：是。

    一阵断断续续的笑声打破这片寂静，姬婞颤抖着抬起染血的脸庞，赤红的眸里满是快意：王上，你阻止不了他们

清楚：不明白什么?

    她浑颤抖，凄声：我不会停的，你若想像杀了妖主那样杀了我，那就杀吧!

    夜风拂过，鲛人纤瘦的影缓缓落到地面：很抱歉，为你们的王，却带着你们踏泥沼，为你们的王，却无法带给你们更好的生活。

    为什么要停?女孩仰盯着她，声音微颤：是你说的，要带领我们踏中州，要让妖怪们过上好的生活，再也不用忍受寒苦之境，更不会因贫瘠的土地痛苦死去，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都是为此才追随你，才义无反顾地投这场战争，可事到如今，你却要停!一滴泪落了来，女孩哽咽：在他们全都死去后，你却要停，凭什么!你以为停后，两族就能重归于好吗?还是说你本就不在乎，你不在乎日后我们要如何生存，也不在乎人族是否会报复，你明知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凭什么就要我们容忍，让我们不战而退?!

    她沉默了会儿，忽地嗤笑一声，看向站在脚的无数妖怪：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蓝月邀注视着她，缓缓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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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的哭诉声随风散去，不知何时，争抢血的妖群安静了来，一双双颜各异的兽眸齐齐落到了女孩上。

    女孩一抖，意识闭上，这时，却有另外几个影扑了来，踉跄着挡在女孩前。

    四周落针可闻，妖怪与他们的王行无声的对峙。

    蓝月邀怔了：你们以为，我要杀她?

    他抿，扑通跪，将脑袋磕在地上：王上，现在停，对不起已经死去的同伴啊!

    几个妖怪惶恐地看着她，其中一个颤声：王上，这孩还年轻，不知天地厚，求您饶她一命

    蓝月邀眨了，低声：你也不想停，对吗?

    久的沉默后，女人平静：我明白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打这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女孩：若十年的时间只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我们牺牲了那么多条命，又是为了什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