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其中就有“小芳馄饨”。

    一群痞晃晃悠悠，走到里面，嬉笑脸地和老板娘单，一时间小店里吵嚷不绝。老板娘应付惯了这附近的小氓，倒很丛容，让他们坐等，好了就端来。

    正吃着，老板娘笑地从厨房走来，桌上多了一个小磁碟。

    玻璃门上红的不胶贴写着，营业时间08:00-20:00，这和酒吧街上其他的饭馆还真是不太一样。看来以后了新闻，都可以来这儿吃早饭。

    “我自己拌的芽，尝尝。”

    其中一个，一脑袋黄，酒糟鼻又大又红，吊儿郎当地走了几步，拉开椅，一坐在了言抒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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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面不大，但也有七八张桌。言抒占了一张，剩的，坐这些人绰绰有余，那人却偏要坐言抒对面。果然，刚坐，就起了一阵哄笑声。

    馅里放了虾仁，馄饨整个放嘴里，一包鲜汤在嘴里破开，十分满足。但中不足，汤底不是汤，所以吃起来，鲜味还差那么一。

街的闹喧嚣在这个时间也暂歇了，最后一波醉鬼也都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离开，酒吧和饭馆纷纷闭店。言抒尽量捡净的地方走，一路上只有零星几家饭馆，门往外冒着气。

    芽切细丝，看颜应该是用酱油泡过，言抒用筷夹起一，除了洋葱的鲜甜，里面还放了陈醋，酸溜溜的，果然很特别。

    勒城人洋葱叫芽，是维语，那天在堂吃饭的时候方纶教过她。这是勒城里最常见的，吃羊，必须靠芽去腥膻、提味。

    随便找了个位置，要了一碗馄饨和一个茶叶。馄饨提前包好的，上得很快，言抒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看老板娘有条不紊地忙前忙后。

    这可能也是这家店不夜市的原因吧，言抒想。

    言抒一个煎都会糊的人，嘴却刁得很。

    言抒刚想说好吃，“哗啦”一声，店门被一个大力推开。门玻璃上结的一层冰霜，里外冻得结结实实，差连着玻璃一起震碎。冷风来，言抒一个激灵，不由抬看了看——一涌来了七八个人，上裹着很重的烟酒味，应该是附近酒吧上班的，这会儿刚歇工，门就跺着脚上的脏雪，门的地砖，瞬间一片泥污。

    刚开门，店里还没来客人。老板娘看着约莫三十岁，穿一件素的领衣，扎了条洗得泛白的围裙，勒纤细的腰肢；未施粉黛，发松松散散挽在脑后，从里到外透着娴静素雅，看得来年轻时是个人胚。这和整条街脏污喧嚣，都很不协调。

    言抒忍不住皱了皱眉，低，继续小小喝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