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啊珩哥？”孙晓打着哈欠接了电话。他和纪珩也不见外，言之意，要是没啥着急的事，就等他睡醒再说。

    “边境线那边，有熟的人么？”

    歪日，看来是真有事儿，孙晓一骨碌爬起来，“你说吧哥。”

    “什么位置不知，但肯定是城往西那条路，找一手机。”

    “你手机丢了啊哥？”妈的还有人敢偷纪珩手机吗？孙晓纳闷。

    “不是我的。”纪珩说完，稍微回忆了，报了个型号。

    “行，啥颜？”

    “白。”

    “行我这就去办啊哥，找到了给你打电话。”

    挂断了电话，纪珩又拨两通电话。在电话里待得很仔细。

    言抒发着烧，他不敢走远，更不敢彻底离开去办事。但面对言抒那对清澈见底的睛，纪珩心里又说不的慌。

    心里闷，打开车窗透透气，低了烟。

    青烟袅袅升起，纪珩习惯地眯了。烟很快飘到窗外，散去。可心底的慌，却没有减轻。

    他凭什么？

    他有并不光彩的过去，有说不清不明的隐。

    甚至还有残疾。

    他替崔红英卖命，这么多年，在他上，好人和坏人的边界早已模糊。更严重些，可能已经烙上了斑斑劣迹。

    他活得没有方向，没有奔，更没有望。如果不是为了查清隋萤那件事的真相，这样的自己，甚至无异于一行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