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楼里彩灯结，靡音袅袅，虽然俗气，但也确实很有气氛。白锦玉原以为这里的客会稍微逊一些，没曾想居然也很闹。

    通过一阵观察，她发现这迎楼的都是熟客生意。门都不需要怎么拉客，来的客人一门就有自己的姑娘或男娼前来招待，说不了三言两语就单独活动去了。大家之间对谁是谁的客人都心知肚明，也不会无畏的竞争抢客。

    这样虽然相安无事，但也确实有些无趣。

    所以像白锦玉这样的生面孔一落座，立刻就引了所有闲着的姑娘注意。

    白锦玉模样俊俏，嘴也甜，不消片刻便被莺莺燕燕围成了铁桶，最终还是老鸨骂骂咧咧的才让她边阔裕了一些。

    老鸨笑眯眯地客：“这些贱蹄没规没矩地苏公不要见笑。”

    白锦玉立即正：“妈妈切莫这样说姑娘们，我会心疼的。”

    这一句己话当即引得全场一声齐刷刷地“哟——”，刚散开些的姑娘重新又朝她拢了过来。

    一个胆大的女直接从她后挂住了她，好奇地问：“苏公上好香啊，从哪里来的呀？”

    白锦玉愣了一刹，旋即换上老练的笑意，在她鼻上刮了一，：“好灵的鼻，刚从云斋来！”

    女当即松了手臂，哼了一声：“我就说这味有些……”说了一半，便被人挤开了，夺了白锦玉：“为何来呀，云斋的姑娘不好吗？”

    白锦玉抓住这姑娘的手，：“好是好，可就是不合在的胃。”

    “哈哈哈，云斋的姑娘姿不是很好嘛，”众笑倒，一个姑娘瞄了楼上的一个男娼，掩笑：“你的胃，不会是龙之好吧？”

    楼上的男娼立刻指手啐：“了是吗？！”

    人群哈哈笑一团，七嘴八地问她喜什么样的，白锦玉低笑了笑，目光从这些姑娘一个个过去。

    “我喜成熟的，有风韵的，有经验，胖胖的，会画酒妆的，得像狐狸的……还有楼上那位小哥哥！”她每说完一人就向对方扔一颗金豆，惹一浪一浪的尖叫，引得厅其他客人纷纷回看。

    老鸨排在最后也分到了一颗金豆，忙推开姑娘贴到白锦玉跟前关心地问：“苏公今晚想怎么开始？”

    “这个嘛，”白锦玉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我想喝你们这里的清倌酒。”

    “清倌酒？”众女立刻领会地调笑起来。

    “原来是找清倌的！清倌可不便宜哦！”

    “哎呀，公怎么不早三年来，害我的清倌酒都给别人喝去了！”众姑娘彼此换过神，嘻嘻哈哈。

    老鸨得意：“难怪公要从云斋来，那地方就是些装文腔的浪货，哪有什么清倌哪！不过你来得巧也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