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将目光先从白锦玉脸上收回，承认：“不错。”

    白锦玉不再看玉玄，举步上前，走到那块从王家地里挖的家的墓碑前，将碑上的字又向众人读了一遍：“先考公天沛之墓……太康甲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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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县官问：“怎么了？”

    听了白锦玉所说，那县官当即环顾左右向旁的一个衙役招手：“快，速与本官取来历书！”

    “离境观那可是玄门正宗，这人为何这事啊？”

    不过一会儿，那县官一振，惊声中不无赞叹：“真是！太康间确实没有一个甲年！”

    县官也问：“姑娘此话怎讲？”

    “这是你家的娘吗？好了不起啊！”

    那衙役领命退，不过半刻功夫就取来了一本泛黄的厚历书。衙役掸去书上的灰尘给县官，县官当就伏案飞快地翻阅起来。

    衙门上一阵缄默地等着她。

    这玉玄还未走上任就先犯了案，这如何是好，还判不判罪？

    白锦玉读到这里，戛然而止。

    棘手棘手。

    “这样的娘在家里是不是很厉害啊？”

绝不作伪。

    凤辰看着那负手而立侃侃而谈的影，恍然觉得似乎回到了七年前的某个时刻，正回忆着，白锦玉回过来冲他宽一笑，现实与回忆似乎又重叠了，竟有些不真实。

    白锦玉与他对视，继续：“我想玉玄也绝对不会拿离境观的百年清誉和，”她刻意顿了一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对吗？”

    “谁知啊，难怪说蹊跷！”

    话音落，满场一声低呼。

    “堂人，此女所言是否属实？”县官向玉玄问。

    白锦玉双手负于后，状若思考了一阵，掷地有声：“如果民女没记错，前朝太康帝在位二十八年间是没有一个甲年的。”

    玉玄看着白锦玉，的脸孔青一阵白一阵，上的汗珠像豆一样，中畏惧的神也越来越。

    “喂，我们说你老婆呢，你怎么一反应都没有？！”

    “，我说得对吗？”说到这里，白锦玉特地回问向跪坐地上的玉玄。

    白锦玉一笑，不再看他，不逞多让地对县官：“回禀大人，据民女所知，士犯法可不只是获罪如民。依据乾辰年间世祖为玄门中人颁布的戒律第二十一条所示，士若犯唆毁大众、不顾之罪须先由所属观迁单杖责、驱籍。”

    ……

    “这人是离境观的士啊！”

    “不是一般的士，还是真人呢……”

    “哎呦，女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老婆在边好可怕。”

    围观者切切私语。

    满场响起一阵整齐的叹服，在场目光聚焦白锦玉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向凤辰看来。

    玉玄眯起睛盯着思路清晰毫不糊的白锦玉，极力想察她这言辞背后的企图。

    白锦玉满意地着，又：“所以作为堂堂离境观的上乘真人的玉玄，是断然不会这伤风败俗、坏教毁的坏事的，对吧？”说到最后，她挑着眉看向玉玄。

    “是啊肯定是，你看她连三百多年的事都能记得这么清楚，那相公的账目钱财还不得得死死的啊！”

    这是白锦玉的第四问了。

    玉玄开始战栗，如在刀俎似地哆哆嗦嗦：“你什么？”

    人群霍然发一声惊呼，县官也大吃了一惊，玉玄的名号近日可是如雷耳，莫非这堂的胖士就是圣上刚刚册封的玉玄真人，礼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