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将那两本册奉还至凤煜的手中，他与凤辰、凤华汇了一个意味的神。接着就正式开始抛了第一个问题。

    这问一，白锦玉连同至少半场的人都一起向韩炎看去！

    当即凤煜就同意了刘川风的遂自荐，白锦玉只得落回座位，看着刘川风大义凛然地走到了言洛方才看书的那张桌边。

    “微臣可以了！”不过一会儿，那刘川风就合上两本册，此时那刚刚上的线香还未烧完三分之一！

    凤煜转而又看向刘川风，略一沉，又提问：“二甲第三十名赵申是何许人也，他于省试又是在哪一号舍？”

    凤煜不禁抚怀：“真是太好了，上届的状元因故退，上届的榜接着就续，真可传为佳话了！”

    这赵申可能承受力比较差，这一刻已经汗如雨，他哆嗦着：“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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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煜也是大吃一惊，生怕他敷衍了事，与他确认了再三，才相信了这个肯定的事实。

    “宋平在何？”凤煜向殿问。

    合仪殿满座哗然，座中那秦和韩炎的脸都开始隐隐发黑。

    刘川风：“正是。”

    省试的考场是贡院，贡院有无数的舍，也就是考生答题的房间，之所以称为舍，是因为省试要考三天，考生是要在里面过夜的。

    但是刘川风并没有落座，他站着，捧起了那本写有一百六十五位三甲才的名录，从到尾拨了一遍。

“刘卿，本对你印象颇为刻，你是上届的榜吧？”

    太快了！

    果不其然，一句，凤煜就问：“那二甲第三名士韩品贤是何许人也，他于省试又是在哪一号舍？”

    凤煜和颜：“刚才这位刘卿说了你的相关，他说的对吗？”

    每个舍就是一间间的小房，每个舍大概有三十个考位，一一以《千字文》中“天地玄黄……”编号，例如“天”字舍一号、“玄”字舍五号之类。

    凤煜又将赵申拉了来：“刘卿可有说错？”

    而后他又拿起了那本登记考场舍号的册，仍是拨看了一遍。

    居然也是“荒”字二十一号，大殿中一片冷凝，有些愫已蓄势待发。

    到了这一步，一切已渐佳境。

    那刘川风略一思忖，对答如：“宋平年四十六岁，会稽余姚人士，其妻林氏同为余姚人，膝有三儿一女，世代以教书为生。他在贡院的号舍为“荒”字二十一号。”

    刘川风一笑，不假思索：“赵申年三十二岁，仍是会稽余姚人士，乃余姚名门赵氏，家有一妻两妾，其妻韩氏琅琊郡人士，膝有四儿三女，他在贡院的号舍也为“荒”字二十一号。”

    一个孱弱的中年文人颤巍巍地从人群中站了起来，恭敬地回禀：“太殿，微臣在此。”

    刚才被谢遥踢坏的椅已被清理走，小太监赶扶了一把新椅让刘川风坐，又重新换了一支线香在了桌案上。

    他的回答震惊了全场，如此信手拈来简直就跟对本照读一般。

    “刘卿，本问你，三甲第十二名同士宋平是何许人也，他于省试是在哪一号舍？”

    对，就是拨了一遍。

    宋平张地拱手：“回禀殿，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