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辰端着目光正看着她，波中看不起伏。

    白锦玉心一，形定得僵死，一个掀帘的动作不知维持了多久。

    之后，她终于醒过神来，放落车帘，弯钻车厢，呼微地坐在了凤辰的边。

    “殿，早就在了啊！”白锦玉以废话场。

    凤辰了，连“嗯”都没有一声。

    白锦玉侧过脸悄悄打量凤辰，他的眉没有皱拢、他的睛也没有瞪睨，他的颊腮也没有收缩，他的嘴角也没有垂……

    一切都如常，可是，她却确定地觉到，凤辰生气了。

    怎么能不生气呢？换成她也生气啊！

    刘川风等了苏丽华七年，凤辰也等了她七年。那些对刘川风来说寡薄义的话，几乎句句都可用在凤辰上！

    白锦玉心中懊悔极了，如果刚才就知凤辰在车里，打死她也不会说那些话。

    说也奇怪，那些话对着刘川风讲，她只觉得义正严辞、是为他着想，但对象一换成了凤辰，她就没来由地觉得那话实在是寒刀一样的伤人。

    怎么办？

    车厢中安静得不像话。

    白锦玉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又不知怎么开。

    说那些都是骗刘川风的话吗？不行，她是真那么觉得才跟刘川风说的。

    说那些话是真的？那更不行了，那就更伤了凤辰了。

    这么自己和自己打架，她突然脑袋一片浆糊，都有些搞不清楚对着刘川风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殿，韩炎的后续你们一定都已经查好证据了吧？”她决定装傻，索不提什么关于“七年”的言论，扯开话题聊别的。

    “嗯。”

    白锦玉赞赏：“殿这一‘擒故纵’使得真漂亮。琳琅这条线索断后，殿刻意兵不动，看着韩炎他们肆无忌惮买通各个关节，等着他们一一犯罪行，然后随其后网罗罪证……这才有了今天扳倒韩炎的结局。殿，我说得对吗？”

    凤辰：“对，你看得很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