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能问问你到底要救的是什么人么？听辰源说，他好像叫皇甫？”陆离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陆离把想说的话咽回肚里，静静听着公嫣说话。

    “他……我……我想嫁给他。”公嫣踌躇着，斟自酌句地说这样的话。

    说到这里，公嫣猛然转过来，对着陆离吼：“他快死了！他是为了我，所以才会受伤的啊！”

    陆离只觉得那夜风忽然猛烈起来，而且也变得有些刺骨。他有些没听清公嫣说了什么。他没听清，真的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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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那年，我接到了命令，去川州杀一个沥血泉的大。我刀法初成，心气傲地就去了。呵呵，初生犊不怕虎啊。”

    “皇甫对我很好，他对所有人都很好。”公嫣开始讲述，陆离只是静静听着。“我与他在樊笼相识。那时起他便护着我了。要从竹篾之中脱颖而，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当年我和他都在司夜大人手，那时，司夜大人也还不是司夜。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宗师，小宗师。只是普普通通的樊笼众而已。”

    “哪怕是两个人，也是不敌的。然后……然后他就开始拼命啦。拼了命护着我，拼了命保护我。我记得那个样的，那是皇甫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那么狰狞。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刀剑拼不过，他就用手抓。手抓没有用，他就用咬。他这么拼命，最后，是杀了那个大。可是，他也被那人临死反扑，伤了肺腑，差震碎了心脉。自此以后，他就落了病灶，只能靠医药吊着命。”

    “生生，真的能生？阿难陀寺的那些和尚才知那秘密。可是，我上哪去找阿难陀寺的传人？”公嫣放释刀，略微有些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当她看到了希望，却发现那希望渺茫的如同绝望一般。那样的觉，绝不好受。

    “我想嫁给他。”公嫣又说了一遍。像是对陆离说的，但是更像是她对自己说。

    “他一个人跟着我来了。”

    “结果？结果很简单。我败了，落在那人手里。呵呵，那时我就是这般模样了。所以，那人想要占我。我自然也是抵挡不过的。就在我闭目的时候，皇甫来了。”

    四一片静谧。

    “没关系。”陆离说。“其实……”他还想说些什么。

    公嫣看了陆离一，然后目光直直地盯着前动的火光。

    我该怎么救你啊，皇甫！

    “本来，柳茗烟说能够治好他的。我就想着……想着等他好了，我就嫁给他。可是，柳茗烟忽然传信来，说皇甫快死了！他快死了！”

    陆离靠到了公嫣边，想给她一些安。看着公嫣那痛苦的神，陆离不知怎么的，也有些难受。

    两人之间又安静了来。陆离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自作多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稍稍与公嫣拉开了一的距离，平躺了来。不过躺之后，陆离一想，这野外宿，总不能两人一起睡去。总得留一个人值夜的。于是他想开问问公嫣，谁前夜，谁后夜。

    （戏，不擅，摊手。）

    陆离裹着毯，一一如同虫一样蠕动到公嫣的边。陆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古怪而又的女孩这样的神态。或许是为了那个皇甫，所以才慌了心神吧。

    受到，公嫣抬起，她看着突然靠近的陆离，似乎有些奇怪。陆离见状，连忙停了来。

    陆离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你说那老？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不要剑。其他的，本没有代啊。”陆离这么说，老只是代他这把刀隐藏了一个秘密。并没有代陆离这秘密有关生。所以陆离说得也是实话。

    公嫣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她小声地说：“对不起。”

    默然。

    陆离只好笑笑，挠了挠后脑勺。

    说到这里，陆离忽然觉得公嫣的语气已经如同那夜风一般，让人到万般寂寥。那是公嫣对自己的自责、疚。陆离没有去打扰公嫣，她现在在回忆的心境之中。

：“柳扶风也没有对你代过什么？”

    可公嫣早就扭过去，她好像在用袖拭去脸上一脏东西。陆离正有些奇怪。突然，柳叶刀鞘，架在了陆离肩。“刚才你什么都没听到。知吗？”公嫣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往昔的练。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嗯，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陆离扶着额，无奈地说。

    可还没有等陆离开，公嫣却说话了。“皇甫，叫皇甫玉。”

    “哦。”陆离只好哦了一声。这个声音，只是表示他听到了。而他的心思，却开始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