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甲大师笑着说。

    “师父。”敛心腆着脸，似乎也是看透了他师父笑容背后的意味。

    陆离看着师徒二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因为他想起柳扶风，不，在陆离的脑海之中，他师父叫杞成舟。当年那个老为老不尊，陆离也没有尊师重，平日里没少调侃。

    现在想来，也是无比怀念。不知这个一直号称自己是手手手的师父，如今在哪里？

    陆离意识地低，看着手中的释刀。这是柳扶风给他的传承。“其实也不止是刀，同样也是。而且，还是个大麻烦吧。”陆离腹诽着，“然而释刀在我手中这么久，我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生之谜啊。这个江湖传说，不会是以讹传讹吧？”

    “阿弥陀佛，圣刀邪刀，一念之间。”甲大师忽然开说。

    “嗯？”陆离有些不解，他问，“大师是在说我的刀？”

    “是。”甲大师站起来，林凌雁这才发现甲大师材大，但是有些削瘦，这样显得他的僧衣格外宽大。他依旧是闭目，但是却准确地起了在地上的那盏灯。他提灯在手中，光晃了晃。

    陆离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甲大师提走那盏灯，雪又重新飘了来。陆离抹了一把脸，有些警惕地说：“大师不能视，难也认识此刀？”话音未落，林凌雁就在一旁拿手了陆离。因为方才她已经说过，这是佛门六神通之一的天通。

    “呵呵，施主可曾听说过佛门六神通？”甲大师笑着解释，“天通者，于得界四大造清净，是名天。天所见，自地及地六中众生诸，若近若远、若覆若细诸，无不能照。”

    “原来如此。”陆离了，对于佛门，他接不多。虽然平安城有天最大的寺院——伽蓝寺，但是陆离并没有踏足过。徐明逸信奉商，拜得是财神，徐良从不信这些。无非就是每到庙会之时，前去寺前凑凑闹。仅此而已。

    “施主这刀……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原是释门之吧？”甲大师说。“而且，是阿难陀寺独有的戒刀。”

    陆离一愣，他并不知释刀原本是阿难陀寺的戒刀。事实上江湖传闻不少，但是都在传说能够生不老，很少提及那阿难陀寺。至于知的人，更多地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刀上，而不是已经被灭亡了的寺院。所以陆离到现在只是略略有耳闻，知的并不详细。

    “大师，可否告知此刀的来历？”陆离心切起来，如果能够知释刀更多的秘密，或许就可以解开生之秘了。哪怕不行，至少也可以验证是不是真的有生这回事。

    甲大师叹了气，说：“往事如烟尘，来者来，去者去。是由起因，并没有那么重要。”

    “大师。”陆离见甲大师只是打着机锋，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有些着急了。这位甲大师一副知晓缘由的模样。遇上这样的人，陆离怎能不问问清楚？

    “施主，时候未到，老衲多说无益。”甲大师向陆离行了一礼，然后说，“刀本不分善恶，人才分善恶。所以，是正是邪，一念之间。还请施主好自为之。”

    说着，甲唤过敛心，然后向陆离和林凌雁告辞。“两位有缘，在此相逢。今日缘聚，他日再续。老衲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