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使人愁，夜袅袅徒增醉。

    一江月之，一只小船顺而。

    陆离盘坐在船，望着船破开江而去。而柴如歌则是优哉游哉地躺在船舱里，闭目假寐。

    壮硕的艄公打了一个哈欠，微微晃了晃脑袋。从平安城城南码发，已经过了十日。船早已逝，顺着方向，往西南行去。

    因为面宽阔，夜晚又少行船，所以艄公只要微微控方向，不让小船撞上岸边就好。至于航行的事，就给去解决了。

    于是，除了波拍打船板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

    远群山缓缓退去，只有月光执着地伴人走。

    陆离的心境，此时就像夜一般静谧。

    不知是不是公嫣自己的劝导起了作用，还是陆离自己调整了心境。他开始平静来。境由心生，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陆离盘坐着，的罡气如同大江一样，在渊之中静默着。原本被陆离压缩在渊之中的罡气，在潜龙诀的作用，开始渐渐释放。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自从陆离上船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动作。直到此时此刻，才全化开。

    潜龙在这个过程之中，贪婪地取了不少罡气，逐渐壮大起来。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小龙，因为它在渊之中，已经不是那么微不足。潜龙还是那条潜龙，可潜龙在渊，并不等于潜龙勿用。

    它在逐渐壮大，直到这条原本的渊，变成小沟。直到这里再也容纳不了它的时候。

    那么，便是飞龙在天之时！

    陆离现在所的，就是加快这一步的程。前路凶险，他必须尽一切可能来提自己的实力。

    “老实说，我还是想不到你要用什么办法杀去。虽然你这么早就达到罡气境界，而且罡气还如此浑厚。但是我依旧觉得你没有机会。”柴如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少有的严肃。

    陆离听闻，张开睛，回：“我自有办法。”

    “切，不说就算了。这几天，我跟你说的也够多了。还帮你推演了这么多次，但是最好的结果，你会倒在及履殿外。更多的结果，是因为脱力，而战死于卓云山码或者门前广场。”柴如歌坐起来。船中呆了十日，他早就淡鸟来。

    不过他说的推演，却不是没有几分理。哪怕是柴如歌离开山门二十多年，但是古河派为天第一大派，有什么消息，柴如歌也是听在耳中。凭借他对古河派的了解，结合陆离的实力，很多结果，都已经注定。

    柴如歌撇了撇嘴，嫌弃：“我为了你都把古河派那么多细节都告诉你了，你就这态度啊？”

    “不是请你吃过饭了么？”陆离看着他那模样，也是嫌弃地说。

    “！你还好意思说！在船上能吃什么？吃什么！不是鱼就是鱼！要么就是粮饼！”柴如歌大声控诉着，但是转一瞥却是看到了一盘晚餐剩的生鱼片。

    那盘鱼片是老吴的手艺，从江中网起一尾江鱼。直接削鳞改刀，片成片状。撒上姜丝蒜去腥，一盘鲜可的生鱼片就好了。

    船上三人都不是忌的主，吃起东西来生冷不忌，所以老吴多了一些。晚饭吃过之后，还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