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坂学！”……“凛学！”……“凛！”……

    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为什么——明明是知的，明明是清楚术师该怎么的，明明是被时钟塔的大人都称赞的天才、术师的典范与楷模，为什么会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纠结。

    再说就算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阿萨馨已经把她的血完了，死亡的事实无法改变，就算没有阿萨馨也不过是稍微延缓几分钟罢了，什么意义都没有。如果因为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而和阿萨馨翻脸的话，不就什么都失去了吗？

    一万个理由都在告诉凛，让她接受现实。然而当看见被阿萨馨丢在一旁的季的尸——她的表安详，没有任何痛苦——时，她却怎么也无法狠心来。

    什么时钟塔的天才啊，远坂家的希望啊，全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其实自己本不适合当什么术师啊！

    凛的角了一串清泪，到阿萨馨的手指上。后者将那滴泪举到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伸将其中。

    “总算，能坦率地哭来了呢，”泪、黑雾和兜帽的三重遮挡让凛视界中的阿萨馨相当模糊，但她却莫名地知现在对方的表一定是无比温柔，“当年你不怎么样都要忍着泪，无论何时都把自己掩藏住，完全不像一个小女孩呢。”

    她在说什么？阿萨馨态度前后绝大的反差让凛的大脑完全当机了，连惊讶的反应都不。

    “抱歉抱歉，因为好久不见所以实在忍不住想逗逗你，不过看样玩得有过了呢，我会补偿的。”

    凛上的束缚被解开，瞬间脱力的她一跪倒在地上。然后她也没有站起，而是就这样手脚并用的爬到季旁边，用手探了探后者的鼻息。

    “！”

    明明脸上没有一血，然而呼却劲而有力。同时那被黑雾包裹住腔，也能受到稳健的心声，完全不似一个重伤快死的人。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凛毫无形象的抱着季，嘴里无意识的重复着那几个字。好一阵工夫之后，她才恢复了过来，将季轻轻放，站起来，优雅地拍拍上的土，向一旁看闹的阿萨馨走过去，后者则有尴尬的挠着。

    “那个，抱歉啊……哈哈哈哈……”

    “啪！”

    一个掌狠狠的在对方脸上，凛因为知对方是servant所以没有任何留，鼓足了劲用力地挥动手，声音也无比响亮清脆。

    这一个掌自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因为没有想到凛会来这么一手，阿萨馨的一瞬间失去了平衡，虽然很快她就又调整了回来，但是兜帽顺势落了去。

    相隔了十年之后，凛再次见到了那张脸，不过这却带给她另一份震惊。

    当年凛不过是个小女孩，在加上阿萨馨刻意地隐藏，其实她并没有见过几次后者的真面容，印象并不怎么，故而两年前见到卫季的时候也只是微微觉得熟悉，更何况当时阿萨馨的最大标志是那堪比月光华的银发，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当两个人近距离地现在一起时，就算再脸盲再迟钝的人也能看来，阿萨馨和卫季的相貌，完全就是一模一样！

    而且现在阿萨馨失去了兜帽的束缚而飞扬起的那秀发，颜也是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