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散了吧。”

    来人竟然正是那传闻从来不客人，甚至连脸都很少的兰记老板娘，季小兰。她挥了挥手，让侍女们都离开，然后看着罗筑仁，细声：

    “罗公何必这么大火气，既然想叫我，那我来便是了。”

    “哈哈哈哈哈！”罗筑仁愣了数秒，转而扬天哈哈大笑，“兰姑娘！哈哈哈哈哈！”

    “不知公何事这么开心？”

    季小兰从门走到桌旁，从上面拿过之前的酒壶，主动倒在罗筑仁杯里，只是她的语调还是平平淡淡。

    “人生得意须尽，我现在便尽的是这个，兰姑娘你说是不是？”

    “公说是，那自然就是。”

    兰记楼的雅间向来是不设火，而是借着奇特材质的天板——据说叫玻璃——透过的星光然后再有数面镜反聚集来照明。月有晴圆缺，这房间自然也同样，时亮时暗，朦朦胧胧，似看见却又看不清，除非近在咫尺，不然前的一切都像蒙了一层面纱。

    而今晚月明星稀，最是明亮，刚才站在门的时候有些看不清，但当季小兰坐在旁的时候，罗筑仁便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了这位传说中的丽人。

    要说五官致，罗筑仁见得也多了去了，不说其他，单就刚才那几个，眉和就十分的俏，气质和神采也都梅兰竹各有千秋，若是有比她们还的女，到底该是什么模样呢？

    兰姑娘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些姑娘如果是十分，那当兰姑娘参与到比较中去的时候，满分就成了二十分。

    光是那一对红的睛，就勾去了观者七八分的魂，仿佛西域之地送来的佳酿酒，又好似每个人心脏中动的血，诱惑但也危险，而危险本亦是一诱惑。

    嘴很薄，颜也很淡，但在这月光却反映着梦幻般的荧光，好像两片蝴蝶的翼，也好像一闭合的樱。她的嘴角平平不见笑意，开可以看见洁白整齐的贝齿，语调清淡，似乎对一切都不在意，但罗筑仁却更像听听【不能详细描写】的声音从中发。

    鼻缀在中间，不不低不大不小，仿佛一桥梁连通其间，又如一阙玉饰装扮。

    “兰姑娘……”罗筑仁肆无忌惮打量了许久，才缓缓开，“在见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尘绝艳之女。”

    “公谬赞，”一如既往没有起伏的嗓音，“公不也是当时非凡之英雄。”

    “哈哈哈哈！”人的捧让罗筑仁大有飘飘然之，“不知一向如这明月般可望而不可及的兰姑娘，今日如何会凡到这人间里来啊？”

    “公何必明知故问？”季小兰再添了一碗酒，“自然是因为公的缘故。”

    “哦？”罗筑仁面不改，心中却狂喜异常——看啊，就连兰姑娘都看到了本公的无限前途，甚至打破了她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