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染姑娘随意弹几曲就好。”顾恒生看着前的佳人，轻轻一笑。

    “嗯。”顾恒生迟疑的了。

    顾恒生慢慢合上了双眸，静静的聆听着这一首无名的曲。他前生历经无数劫难，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蚀，他怎会听不程熏染曲中的缕缕心绪呢。

有任何绪波动的说。

    确实，如同程熏染这般无权无势的弱貌的女，如果失去了百梦楼的庇护，怕是没有什么好的场。

    待到多年后，这茗烟阁的住之人便不再是她，这百梦楼中也无她的倩影，至于何去何从，她一介烟尘女，又怎会知自己的结局呢？

    程熏染眸一闪一闪的，媚的容颜上也是泛起了一抹惊骇，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欠脆语的对着顾恒生说：“公，今日想听什么曲呢？”

    望着莫成离去的背影，韩瑞安嘴角忍不住搐了一，随意看着风轻云淡的顾恒生，更是替莫成到悲。

    空幽的琴音似在表达着程熏染心的独奏，媚的几分愁然随着琴音映了顾恒生的眸中。

    一介女落烟尘之地，不外乎是那些达官贵人中的玩，能够遇到真心以待的顾恒生，程熏染已经知足了。

    此时，韩瑞安的声音打破了茗烟阁的压抑和沉重气氛。

    于是，莫成留了一冷哼声，便大步星的踏了茗烟阁，不见踪影。

    今生，若不是有顾家，顾恒生恐怕还来不及恢复前生之识，便惨死他了吧。因此，顾恒生欠顾家的，还不清。

    程熏染猛然一怔，双眸泛起了丝丝涟漪，沉寂过后：“熏染多谢顾公这么多年的照顾，熏染一介弱势女之辈，倘若离开了百梦楼后，又怎么能够在别安立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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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程熏染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声，至于其它的，她也不会在考虑了。

    莫成呼了一气，然后死死的盯着顾恒生，面铁青的低沉：“既然顾公都逐客令了，那么本世就不打扰了。日后，希望顾公还能够这么休闲雅致。”

    不如留在百梦楼，趁着容颜还在的时候，为公多弹几年的曲，这便够了。

    程熏染红一抿的了一让百失的微笑，而后落座于古琴旁边，紫裙于三千青丝缓缓的，同琴音组成了一幅唯妙唯俏的墨画。

    “顾哥，刚刚门来了一位侍女，通知咱们去参加观礼了。”

    我顾恒生的顾家，永远不会凋零！

    琴音起，那一缕缕的心绪传达了来。

    曲终，顾恒生慢慢的睁开了双眸，然后不语的直视着程熏染，郑重的问：“染姑娘，若是你想离开百梦楼，寻觅他开始新的生活，我可以帮你。”

    江湖路，红尘人，待容颜散去，琴音前还有何人？

    程熏染很清楚，不自己多，琴艺多，终究会随着时间而化作枯骨。

    这一次，顾恒生没有用本公自称，而是用我。因为这是一个承诺，顾恒生很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