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在农田地里忙碌的百姓和湖上的渔舟，更有天边的孤鹜在落霞间飞舞，这人、、鹜、舟织在一起，正是渔舟唱晚、雁阵惊寒的冬日绝景。

    建安元年二月十日，太史慈驱刘繇军先锋三千众征讨笮，与笮相峙于椒丘，两军撕杀尤烈，笮军素知太史慈勇武，凭籍城死守不战，太史慈屡番叫阵均无结果，遂令攻城。但刘繇的彭泽兵攻城经验欠缺，被笮锐居临压制，伤亡日重。刘繇闻报，急令许邵、许靖引军策应，战局遂成胶着状态。

    太史慈在一旁朝我使着，意思是劝我再不可谏言，只是我知这战事一开，便关系着众多将士的生与死，与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相比，我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刘晔正：“晔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我笑：“我与扬兄平辈之，畅谈甚合，心中有话请尽直陈。”

    刘繇笑：“冠军候可是要与义争功乎！”

    这样想着，顿时心激，我不禁脱歌：“天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安于日，指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天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嗟乎！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安贫，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不坠青云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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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此大军誓师之际，我竟言此战不利之诸般原因，一力主战的许邵、许靖等人脸上皆不愉之，刘繇更是气得说不上话来。

    在刘晔惊异的目光中，我大声：“禀主公：属有一言陈谏！”

    二月，还是冬日的景致，有几分萧条和冷落，这实在不是一个赏游的佳节，踏步湖边，荒草离离，不远的芦苇中有几只野鸭飞起，掠过平静的湖面，刹是好看。

说了，也无济于事，若一味持，只恐这军候的官职也将不保。”

    我摇：“非也。属以为主公应暂缓征伐笮。依属之愚见，那椒丘离豫章不到十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椒豫两城互为犄角，义若攻椒丘，笮必会从豫章驰援，我只怕久攻也未必能。且我军士卒多为新兵，初上战阵，毫无经验，一旦攻城不，伤亡日。我恐讨伐功败垂成，劳尔无功矣。”

    我笑步，：“大丈夫事只问曲直，岂能因一时之富贵而畏缩不前！”

    在战事正之机，我却只能赋闲于海昏，无所事事。也好，有这样难得的清静，我邀了刘晔一起郊游鄱湖。

    许靖质问：“大军将征，汝为一军之将，说此等惑军心的话，该当何罪？”

    刘晔听罢，也为我歌中之意所动，赞：“好一个穷且益，不坠青云之志。少冲兄所歌，豪迈狂放，直抒中之意，真是畅快淋漓之至。”

    我愧然：“适才景伤，一时失态，倒让扬兄见笑了。”

    我大声：“主公，适才之言还望三思。”

    正沉浸在胜利憧憬中的刘繇听到我这番大刹风景的话，恼怒之溢于言表。他脸一沉，怒：“征之事我已决定，冠军候勿再多言了！”

    一场誓师征的隆重仪式，因为我的不识时务，而不而散，竖日，刘繇气尤未消，重又令我与刘晔留在海昏召募整训新卒，我明白这是变相革了我军侯的官职，之所以未再究我的罪责，有可能是念在我神亭岭舍命救他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