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本没得选，那现在呢？他有的选，但整个人生已经步正轨，他正于自己人生中的安适区，意识的，就懒得去改变了。

    “喂，站住！”

    白衣老者拍了拍燕十三的肩膀，轻轻叹了一气，蕴着无限的怜悯与同，就如一个虔诚的圣徒，见不得世人承受任何一丝一毫的苦痛。

    这时燕十三才从恍惚中恢复过来，脑一片清明，冲两人的背影拱手，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三个响，泪盈眶。

    “不错，就是泰山，怎么着，风老，要不要比比，看看谁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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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话起初老夫是不明白的，但后来经的事多了，便渐渐明白了其中的理。人之一生，如白云苍狗，那人终究只有一个。世事沧桑变化，不过一粟。既然什么都是虚幻，也就什么都不重要，名或是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唯一能不辜负的，也就只有一颗心罢了。哈，起初老夫心中千般不懂，现在总算是明了。燕少侠，敢问一句，究竟什么能让你开心？”

    久而久之，杀人也就成了他唯一能，会的事，好像只有这一件事能让他开心，但问题是……这真的是那件唯一让他开心的事吗？

    “第一，你们要尊老幼，所以不应该喊‘喂’。第二，你们并不认识我们，我们也并不认识你们，就算是找人，也应该有礼貌些。有礼貌的人，多半运气都不坏。第三，我们两个也

    乞丐老者大笑：“那是，风老，我告诉你，我老戚这格啊，一辈都没打算改了，改的只是……那句话怎么的来着，人生的追求！哎，你咱们上去哪儿瞧瞧。”

    如论灭神大会那般，这，同样是一江湖传承。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以前他以为只有杀人这一件事让他开心的本原因，是因为他本没得选择，早在他人生开始之前，可以让他开心的所有可能都被别人完全、彻底地抹杀了。

    “这……”燕十三清明的睛顿时有些迷茫。

    正在这时，破庙外忽然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共有三十余人，人数众多。这群人脚步轻盈，踩在枯枝上，几乎没有发多少声音，足见这群人武功都不错，俱是江湖第一的手，不过半数以上上还负了伤。

    白衣老者：“没关系，你的路还很，慢慢找便是。但老夫想跟你的是，你的路走得太快，以至于看不清路途的风景，所以今后的路，不妨走得慢一些，也许就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若是迷惑了，不妨去神剑山庄瞧一瞧，那里或许能给你一些提示……”

    以前他从来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于是这白衣老者突然这么一问，他竟有些呆了。

    燕十三沉默。

    他是一个杀手，也是一个剑客，自他记事以来，不是杀人，就是被训练杀人，慢慢的，他从杀人中得到了乐趣，许多、许多的乐趣。

    乞丐老者哈的大笑：“风老，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你在这儿悲伤个什么？真是的，老还是怀念你年轻时的模样，那时候的你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心比天还，走个路都昂首，搞得好像脑袋一就能将天给破，谁能想到过了几十年，你脾气居然变成现在这样了。走咯……”

    “好啊，老夫聊发少年狂，比一也是可以的嘛。”破庙外传来白衣老者的声音。

    笑声中，白衣老者、乞丐老者已经站了起来，大跨步往破庙外走去，破庙只剩怔怔神的燕十三。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年少无知，以为只要努力，终有一日自己便可无敌天，但后来才知，这世上的事，不完者是九成九，如何能让每个人都如了自己的心愿，倒是你老戚，过了几十年，上都要土了，格居然还一儿没变，这老夫是比不上你的。”

    “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