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能惩罚卢氏弟，所以连带着“穷凶极恶”份张德，也只能假装没看见。反正又没祸害寻常百姓不是？

    五门七望里面，背地里愿意站皇族这一边的，只有陇西李氏。而李唐发家的太原，势力最大的王氏一向只钱粮不人。卢氏能够和房玄龄结为姻亲，对李世民稳定黄河以北地区，极为重要。

    卢家从大陆泽到漳、洛、仓川，拥有的田地极为惊人。北朝时期隐匿的人，保守估计在三十万以上。这也是为什么不拓跋焘也好，苻也罢，还是说相相杀的慕容氏，这些游牧民族或许会一时兵锋盛，但只要重创一次，就彻底退历史。

    和汉人不同，四夷输不起。

    草原到一千几百年后，也承载不了多少人。

    所以作为皇帝，掌握智力资源的世族要镇压肢解的同时，也要适当利用。

    更何况，灭亡句丽，北地钱粮支撑，没有五姓七望，暂时没搞。

    “范几家，从你那里拿了多少白糖？”

    李董把老张叫了过去训话，然后坐石凳上，面前摆着棋盘，是↗↘，围棋。

    通常况，像张德这十二岁的勋贵少年，怎么可能不会棋？再一个，陆德明是谁？不说是棋圣级别，当年在陈后主面前可是杀败诸多棋博士的狠角。为十八学士之一的弟，焉能不会棋？这不可笑么？

    在李董的示意，老张坐到了棋盘前，李董抓了棋，要猜枚。

    “臣不会棋……”

    低着，没敢看李董的表。

    连坐旁边准备观战的孙无忌都惊呆了。

    哎哟卧槽，这特么还是国公家的侄？这特么还是十八学士的弟？你特么除了卖芳百世换开元通宝，到底学过什么陶冶的姿势？

    嘎啦。

    李二毕竟是战场上杀来的人杰，一气，把碎了的玉放回了原。然后黑着脸盯着张德：“你在陆老那里，到底学了什么？”

    “呃，臣一直在学弹棉……弹琴，弹琴……”

    李董脸更黑了，他突然想起来，里哄孩唱的《两只老虎》……

    前这位不会棋的艺术生，其实是儿歌天王。

    “若汝是朕侄，朕一定打断你的！”

    “陛圣明。”

    “……”

    李二对这货的厚脸算是彻底领教了，平复了一心：“卢氏从你那里拿了多少白糖好？”

    “陛，臣满雾啊。这白糖与我何？虽说我偶尔也买来一些吃，但听说是西域胡商维瑟尔的买卖，陛问臣，这是问于盲啊。”

    砰！

    李董拍了一桌：“不要装傻了，这里没外人，辅机是朕叫来的。”

    孙无忌脸也黑了，这小装傻充愣是因为老夫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