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都督军帐，杨师抚须闭目，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睛，看了会张德，又看了看站旁边低着脑袋不敢吭气的斛薛卜。

    “你真是斛薛木杆的儿斛薛卜？”

    其实杨师知张德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加上还有李思和阿史德银楚作保，除非合起来骗他，否则没必要纠缠份。

    不过是例行一问。

    “回都督，在已经改名薛不弃，籍怀远城。”

    “噢？”

    杨师一愣，倒是很讶异。一般来说，胡人要改个汉姓。要么是皇帝赐姓，要么是为了拜个祖宗沾光，还有一比较特殊，这涉及到胡汉仇杀，得上溯到汉朝。不少胡人找到了合适的汉姓来改姓，比如金、慕容、鲜于等等。

    “斛薛犁杀了你的父亲，你难不是应该复仇吗？怎么会想到改姓？”

    “回都督，在是斛薛真正的继承人，只要我能手刃斛薛犁，我愿意让斛薛彻底归附，在外设州置县，单凭天可汗陛置，任由朝廷调派官吏治理。”

    这番话是经过老张再三雕琢过的，斛⊕＋，薛卜泪鼻涕地过来求他，堂堂男儿冲“宿敌”跪，足够让张德动容。

    “此话当真？！”

    杨师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双放着光，此事非同小可，等同开疆。虽说草原诸归附，朝廷也可以派遣驻军事实理。可最终州县也是羁縻统治，难保将来不生事端，蛮族又不信你仁义德，靠教化是说不通的。

    这也是为什么定襄都督府会引起那么大的争议，而且朝廷几个宰辅都搅合了去。朝廷要承担的风险，就是面对蛮族要闹自治，到时候是镇压还是安抚，直接事关以后在蛮族问题上的政治路线。

    谁筹码多，声音大，就等于掌握了边境诸族的理路线。这其中可以拿到的政治利益还有实际甜，多的不可想象。

    比如突利逃到幽州要附，得利的就是周绍范，当然这事儿不能全曝晒在太底，因为明面上是皇帝的威严引了突厥的跪……

    史书上你要说蛮都是因为李董小弟仔够多，砍刀够快，多俗？多暴？多野？毫无人文气息，一都不讲人权，会被人烈地批判。